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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補品，這人參就跟著一起送去。”
屋裡暖和，鄭氏一路過來的冷意漸漸驅散，她蒼白麵色漸漸有了絲血氣，看著景老夫人愧疚道：“是兒媳的不是，害得夫君如今才有子嗣。”
景老夫人心裡曾經也怪過她，可後來也明白這問題根源是自己兒子，寬慰道：“你放寬心，如今只管養好身子。”
看著她乾瘦的身子，還是勸了句：“不如今後就不必齋戒了？”
鄭氏搖搖頭道：“兒媳已發了願，今生齋戒禮佛，此事便不能半途而廢。”
見景老夫人臉色訕訕，她又道：“如今溪娘幫著我抄經書，也能分擔些。”
這話說來，景老夫人看了看鄭氏憔悴的模樣，心裡也漸漸猶豫起要不要讓溪娘去山東的事了，畢竟循兒也的確不喜她，還不如讓她在佛堂幫著鄭氏。
“罷了，你們都各有主見。”景老夫人嘆道。
王氏福靈心至，知道她心裡又記掛上了景翊的婚事，忙出言道：“母親可莫要這般說，真是折煞我們做兒女的了。不說旁的，三弟的婚事也還要您拿主意才好呢。”
“他本事更大，我這輩子也不奢求能看到他娶妻生子了。”景老夫人氣道。
王氏如今最討厭也最不敢得罪的莫過於景翊，聽得景老夫人這般說又接過話道：“不如等母親赴宴時探探宮裡的口風？若是太后有意讓三弟尚公主，自然是趁熱打鐵才好。”
景老夫人點了點頭，除夕宮宴時定是要找機會問清楚的。
鄭氏猛得咳嗽了幾聲，臉色又蒼白了些，氣若游絲般道：“母親恕罪，兒媳先回屋喝藥了。”
“去吧。”景老夫人眉頭緊鎖，見鄭氏這樣子必然不是長命之相了。
王氏見鄭氏走遠，這才小心在景老夫人耳邊輕聲道：“三弟這些年身邊也沒個人服侍，一直都是那青松跟著，兒媳擔心……”
她這話好似什麼都沒說，又好似什麼都說了。
景老夫人聽罷瞳孔漸深，沉默不語……她年輕時也是看過一些畫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