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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一句話，山羊鬍子瞬間怔住了，接著就是暴怒：“你個毛頭小子，竟然敢質疑我的貨，這可是正宗的汝窯！”
“好好好！”
“張老，你不要就不要，何必要找個這樣的小子來侮辱我！”
說完，這山羊鬍子老頭就要收起碗走人。
葛宏呵呵一笑，不做置否。
“老張，你這，真就這麼算了？”張老旁邊那位戴眼鏡的老者覺得可惜。
“我年紀大了，沒了年輕時的膽氣，算了吧。”
張老沉頓片刻，竟是選擇了相信葛宏。
眼鏡老者顯然有點不快，“我知道你這人惜才，可這麼大的事，你讓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來替你做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草率的人啊。”
眼鏡老者嘆了口氣，他從一開始連招呼都沒跟葛宏打，壓根就沒正眼看過葛宏。
“碗底不對，對光時碗底一個細小缺口的地方反光不均勻，一看就是接了個老底。”
張老和眼鏡老者全都一怔，接著連忙上前細細看碗，十幾秒後臉上接連露出震驚，至於那山羊鬍子，臉色更是憋的茄紫色，不等張老說話，收起碗就是往門外跑。
等到這山羊鬍子離開之後，
眼鏡老者一拍大腿：“碗底是有些不對，老了老了，眼神沒年輕時那麼好使了。”
“別吹了，你再年輕十年二十年，眼神再好你一樣看不出來。”
兩人很熟，張老跟他一點都不客氣。
先前他一直說不清具體在哪，只是有種直覺，讓他沒出手，而現在經過葛宏提醒，一眼看破。
對於張老的諷刺，眼鏡老者倒一點沒生氣，反而自嘲道：“我這真是常年打雁，卻讓雁啄瞎了眼睛。”
接底是古玩造假的常用手法，造假者常常用真的老底接上新瓷，這樣成交的價格就有了巨大差異。
張老同樣有後浪推前浪的感覺，他高興地拍了拍葛宏肩膀：“今天還真要謝你，不然，我有很大可能會買下這個碗。”
“是啊，老張你要真買下這個碗，虧錢就算了，這個臉可丟不起。”
“就算丟臉，也不是我一個人丟臉，不還有你嗎？”
張老不忘捎帶上戴眼鏡的老頭。
兩人開過玩笑，張老就給葛宏介紹：
“我是野路子，老孫跟我不一樣，人家是學院派的，現在江左大學考古系當教授，你要是這方面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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