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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乾淨嘴巴，看著蘇綿綿吃三明治。
她臉頰被撐得圓圓的，粉嘟嘟的嘴唇一動一動，像只可愛的小松鼠。
顧奕舟將一杯溫牛奶遞到她手邊，
“慢慢吃，不急。”
蘇綿綿道謝，端著牛奶杯喝了幾口，牛奶溢到她的唇邊留下一圈淡淡的奶漬。
顧奕舟看見，用紙巾輕輕替她擦去，眉眼溫柔，目光專注。
指腹不經意觸碰到她的嘴唇，帶來輕微的摩挲感。
蘇綿綿的臉不爭氣地又紅了。
“那個，昨晚我說跟你解釋的事…”
蘇綿綿抿了抿唇，
“我不是要故意收唐雲崢花的，之前在學校他也送過很多次，我都拒絕了。
昨晚，我請他們吃飯，是為了感謝這次的謠言事件他們幫忙，唐雲崢帶著花過來，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送我，我想著先暫時收下，等到吃完飯了，再跟他把事情講清楚。
然後，吃飯的時候，梔梔說要玩遊戲，我不好掃他們的興，就跟著玩了幾局，喝了點酒，再後來…再後來你就過來了。”
蘇綿綿說話時從頭至尾垂著腦袋，像一個低頭認錯的小學生。
顧奕舟看著她頭頂上扎著的那個小小的粉色蝴蝶結，心微微動了一動。
“你說，唐雲崢在學校也給你送了好幾次花？”
蘇綿綿點頭，心想顧奕舟可真會抓重點，她說了這麼一大段，他就記住了這個？
抱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態度，蘇綿綿頭低的更深了。
“不止花，還有禮物。”
趕在顧奕舟發作前又抬起頭，
“不過，禮物我全部收起來了，到時候要一起還給他的。”
顧奕舟“嗯”了聲，面色暫時看不出喜怒。
“那剛才你跟宋梔打電話說的那位Z先生是？”
蘇綿綿漆黑的眸子眨了眨，
“Z先生就是你啊，舟字的首字母，因為上次你給我送憶歆閣的點心，梔梔對你一直很好奇，我又不好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所以…”
顧奕舟摘下眼鏡，捏了捏鼻樑骨，
“所以，我現在已經從你隱婚丈夫變成了連名字都不配擁有的，Z先生。”
顧奕舟語氣無波無瀾，可蘇綿綿就是從他這句話裡聽出了濃濃的不滿。
她深深低下了頭，無措地絞著兩根白嫩的手指。
顧奕舟見狀，伸手，輕輕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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