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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吃飯嗎？”
他搖頭：“沒啊，你讓我等你，就不敢出去，就一直在房間裡坐著。”
我聽完哭笑不得，心想你這人也太老實了。於是我帶著他出去吃飯，雖然他看起來很大，但是卻很老實，對這裡的什麼東西都很新鮮，像是一個小孩跟在我身後，左看看右看看。
我帶他去了一個還不錯的餐館，特意要了個包間，進去之後讓他點菜。
他看了眼菜的價格，搖了搖頭，說自已吃饅頭鹹菜就行。
他這副樣子，讓我想起我最開始來北京時那種什麼也不懂，那種窘迫的樣子。
我嘆了口氣：“你點就行，我請你吃。”
“能喝點酒不？”他點了幾個菜，然後又問我。
我當然不能說不，點了點頭，隨後他又點了兩瓶二鍋頭，我接過選單，又補了幾個菜。
我們就這麼坐著，等著菜和酒都上齊了之後，他就開始大口大口地吃，一口飯一口酒，很快臉上就泛起紅暈。
我先等他吃飽了喝足了，這樣問他什麼，他就不會有太大隱瞞。
等他自已喝了一瓶，我才開口問道：“老哥你今年多大，家是哪的？”
那人大著舌頭跟我說，說他是河南人，今年三十四歲，家在一個山溝溝裡，常年務農，看起來和四五十歲一樣。
我又問他這些東西的來歷，誰知他突然表情嚴肅，大著舌頭問我：“你是警察，要套我話，來抓我？”
我哭笑不得，你把啥身份資訊全說了，要抓早抓了，還差眼下這點嗎？
我當然否認，我說自已只是好奇，收之前想聽聽這東西的來歷。
那人也是實誠，聽我說我不是警察之後，倒也真信了，就跟倒苦水一樣，把來北京的來龍去脈全部跟我說了。
原來這人叫趙大春，是河南人，家裡世世代代務農，他住的山溝溝裡有河流過，應該是黃河某個支流。
這幾年種地賣不出價錢，就開始做別的，比如賣沙。
黃河沙多，就有人在他們那開了個沙場，每天用大機器往外掏沙。其實對於這件事，也是好壞參半，當地的收入確實提高了，但是環境也破壞了，而且水被挖的深了，就容易淹人。
而在當地的老人眼裡，這是得罪龍王爺，是瀆神。
據他說，他們那地方，種糧食不說豐收，最起碼總是風調雨順的。
老人們都說是龍王爺保佑，可如今開始挖沙，將整條河攪動的渾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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