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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梔一眼便看到了她，但她沒停下腳步，從她身邊直接掠過。
“姜南梔。”賀敏喊住她：“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姜南梔沒聽見似的繼續往前走。
被潑冷水後賀敏提步上前，把姜南梔攔住。
“我們能不能聊一聊？”
黑夜中，賀敏的神色不清不明，但一眼便能看出來她的左眼腫得似核桃。
吳天下手一向很重。
她被打得不輕。
姜南梔淡淡地回視著她：“聊什麼？又聊老闆好讓你去給吳天報信？”
賀敏深吸了一口氣，認真道。
“我對不起你在先，我向你道歉。還有，今天中午謝謝你給我解圍。”
“我只是剛好找吳天有事。”上次安璐璐找她茬，賀敏站出來幫她說過話，這次也算是兩清了。
賀敏不傻，如果今天不是姜南梔及時敲門，就算不被吳天打死，也得被他弄得掉半層皮。
姜南梔雖然不承認，但是賀敏心裡很清楚，她的確幫了她。
“姜南梔，你是個好人。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拿我當朋友……”
“打住。”姜南梔語調很輕，但每一個音節都帶著涼涼的冷漠，她糾正。
“第一，我不是好人，我這人愛記仇，性子也軸，更不愛交朋友。”
“第二，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朋友二字你配不上，我也從未把你冠以朋友之名。你對我來說，頂多算一個一起工作的普通同事，而已。”
“第三，是你告訴我人要自私，所以你想拜託我什麼事，抱歉，我幫不了，也不想幫。”
撂下話，姜南梔繞過賀敏果斷離去。
“姜南梔，我都聽到了。”賀敏音量高了好幾個度：“你剛剛和程堯的談話我都聽到了。”
姜南梔心涼半截，回過身蹙眉盯著她：“賀敏，你究竟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我並不是存心找你茬，也不是故意偷聽你們的談話。我是真有事想請你幫忙，你不答應，我只能把這件事拿出來當作和你談判的籌碼。”
這件事說出去她和程堯都玩完了。
她只能妥協。
姜南梔很直接，開門見山：“說，什麼事？”
賀敏目光陡然亮了幾分。
“你不是向吳天保證，月底之前你能做到一百萬的業績？如果你業績好，就可以有打電話的機會，你能不能把這個機會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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