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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泠偏過了視線。
那?瞬間，程衡覺得有些奇怪。
他知道白泠和周綿綿關係?直不好。
按照以前，白泠肯定會不著痕跡地嘲諷兩句。
但她今天卻什麼都沒說。
朋友們?起把蠟燭?根根點上。
最頂層那?支蠟燭，做成了愛心的形狀。
周圍?揶揄道：「這根得你倆?起點啊。」
程衡笑笑，從沙發上起身，握住了白泠的手。
就在這?刻，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程衡看了?眼來電。是?個沒有存進號碼簿的未知號碼。
但他只是看到了那串數字，就知道對面是誰。
程衡不動聲色地放開了白泠的手：「出去接個電話，你們先唱?日歌。」
「這樣不好吧？」旁邊的?道，「白泠等著呢。」
「哪個不長眼的11:58給你打電話啊？」
「馬上回。」程衡拿著手機，準備走出包廂。
下?秒，被白泠喊住。
「就在這兒接吧。」
程衡望向白泠，在遲疑之下，按下了接聽鍵。
然後接連「嗯」了好幾聲。
接著，他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你現在在哪兒？……好。……我知道了。」
包廂內過於安靜了，其他?都沒有發出聲音，以至於程衡手機那頭的聲音順著揚聲器漏了出來，離得近的?都能聽見。
對面的女孩子說自己低血糖，手腳發軟，?直在冒冷汗。
「抱歉，我現在得離開?趟。」結束通話電話後，程衡撈起了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我朋友?病了，好像很嚴重，我得去看看情況。」
白泠拽住了他的手腕。
「還有?分鐘0點。陪我唱首?日歌再走吧？」
程衡皺眉：「我怕來不及，萬?……」
「萬?周綿綿低血糖暈過去？」白泠靜靜看著他。
上?次，她是怎麼說來著？
她說周綿綿平時從來就沒有低血糖的毛病。她們住過?個宿舍，從未見過她低血糖，更別提難受得要暈過去。
她說周綿綿的三個室友是死的麼？就算室友不在，隔壁寢室的?都死了麼？還是說，你不去找她，她就不知道去找顧子銘？顧子銘離得更近吧？
最後可能是顧子銘三個字激怒了程衡，也可能是這三個字?下子引爆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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