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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呼吸，生怕噴灑出來的熱氣會驚擾到她。
擦完藥，她笑著在我手上放了一顆糖果。
“你要是疼的話就吃這個草莓味的糖，很甜的哦。”
那是我第一次嚐到糖的味道，果然很甜。
這麼多年，我從不會拒絕她提出來的任何要求，忠心得就像是一條狗。
之前有次我闌尾炎正要動手術，她一個電話打過來，我直接下了手術檯去找她。
顧寧跟秦陽是青梅竹馬，曾經在一起過，因異國戀分手，三個月前秦陽從國外回來了。
秦陽沒回國前，顧寧會讓我陪她去騎馬，滑雪，情侶餐廳打卡。
除了不能公開，我們做了男女朋友之間會做的所有事。
她還會發朋友圈，雖然我沒露臉。
前天我無意間看了她的手機，才知道那些秀恩愛的朋友圈都是僅秦陽一人可見。
她只是拿我去刺激秦陽。
甚至她送給我的那些衣服鞋子，全都是秦陽喜歡的牌子。
天亮了，顧寧從病房出來，吩咐我去買早餐。
見我站著沒動，彷彿這才意識到我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她拉了拉我的手，語氣溫柔，“你知道的，秦陽從小跟我一起長大，他的親人又都不在國內，能照顧他的只有我。”
我點了點頭，去買了她最愛吃的小籠包和豆漿回到病房。
顧寧蹙起眉，埋怨道，“牧琰，你怎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秦陽現在不能吃這麼油膩的食物，你不知道嗎？”
我拿起小籠包想去喂她的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