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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而短的頭髮。
她仰起臉，呼吸短促，沉浸在他帶來的浪潮裡。
不知道過去多久，此起彼伏的呼吸，節律漸漸變慢。
沈眠身體還是很軟，任男人給她一顆一顆繫好釦子，又抱著她，放到了床上。
到了床上反而平靜了，他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她的額頭，鼻尖，臉蛋。
沈眠伸出手，觸到男人胸口，薄汗微微粘膩，但她一點嫌惡的感覺也沒有，反而更深地拱進他懷裡。
然後她動作卡了下，又默默地，將腰以下輕挪，離他遠了點。
他好像還沒冷靜下來。
她正這麼想，就聽見他問：“不相信我？”
“不是……”她咬了咬唇，隔了幾秒，忍不住問：“你這樣……會難受嗎？”
“會有一點，”他摟著她，“別看亂七八糟的小說，男人如果真想管它，不可能管不住。”
沈眠忍不住好奇，往下看了一眼。
卻被他抓包，他挑眉：“看來你不想停。”
沈眠趕緊捂住臉，“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他笑了聲，手輕輕摩挲她紅得像要滴血的耳垂，“你剛剛想說什麼？”
沈眠好不容易想起了正事，“我媽給我打電話，說我爸找不到我，可能會報警。”
蕭寒聲並不意外，“你家公司現在沒多少出路，你是他最後的希望，他不會輕易放棄。”
“那怎麼辦？”沈眠說：“萬一他們找到這裡來，到時候你也要被拖下水。”
可以想象，到時候會有多少責難和謾罵，他在蕭家的處境本就不好，她真的不忍心再讓他承受這些。
他垂眸，盯著她雙眼，“你怕嗎？”
她愣了下，“我怕拖累你……”
“我不怕，”他攥住她的手，貼在唇邊親吻，“我死過一次，很清楚什麼對我來說最重要，他們要來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