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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媽媽不要
渾身劇痛，我顧不上許多，一醒過來就急著打量周遭環境。
床，臥室，爸爸，還有熟悉的環境。
賭得很冒險，但是沒錯。
只要我或者爸爸死了，就能回來。
我又回到了七歲那年。
爸爸依舊用一樣柔和的眼神看著我，哄我到床底下躲好。
「等會兒跟媽媽談完事兒，我帶欣欣去吃好吃的。」
真好，還能看到活著的爸爸。
我用手背胡亂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仰起頭撒嬌：「爸爸，我怕黑。你把手機給我，我要玩。」
爺爺奶奶的電話號碼，我背得滾瓜爛熟。
一片黑暗中，我迅速發出了幾次輪迴所知道的全部訊息。
九點半，王娜娜準時到家。
很熟悉的爭吵聲，一聲比一聲響，但這次我不再害怕。
談判不成，雙方攤牌，女人憤怒地拔出了藏在沙發底下的刀。
「想跟我離婚，就去死！」
我踹開櫃子門，舉起手機對準她。
「我已經報警了，這段影片正在實況轉播。」
我的話像兜頭一盆冷水，行兇中的女人動作一頓，扔下了刀。
「欣欣，媽媽只是在跟爸爸開個玩笑，沒嚇到你吧。」
我後退半步，沒什麼用。
她卻大步走過來，輕而易舉地奪走我手中的手機。
只看了眼，就扔到地上踩碎。
「小東西，跟你媽玩這一招。警察來了又能怎麼樣？還能管我們家的家務事嗎？再說了，婦女能頂半邊天，更何況你爸還是入贅給我的！身為一家之主，我的話，天經地義。」
說著，她滿臉瘋狂地伸手掐住爸爸的脖頸，略帶威脅地問道：「張浩，你說是不是？」
我早就知道，僅憑自己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阻止她。
也沒有真的指望過報警能夠威脅到他。
只需要再拖延一點時間，就好了。
我盯著媽媽一動不動，腳底下暗自用力，把刀踢進了沙發深處。
爸爸生怕他再傷害我，趕緊答應：「好，我願意幫你還錢，別傷害欣欣。」
「早這樣多好，別墨跡了，現在就給我還。」
我看了看不遠處的掛鐘，九點五十分。
爺爺奶奶住得離我們家並不遠，算起來也差不多了。
我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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