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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朱贏那日得意,晚上慶功宴多喝了兩杯。
他一向不勝酒力,整個人暈乎乎,回去倒床上就睡死了。空氣中一絲若有似無淡淡的甜味,像是什麼花朵,他無力去想。
片刻後,楚丹樨目光沉沉進他屋內,對著痛穴狠狠點,沒有反應。
慕廣寒:“好,走吧。”
楚丹樨:“……”
慕廣寒:“說。”
楚丹樨:“主人既知此人狼子野心居心叵測,不如早點永絕後患,不要心軟。”
慕廣寒略略垂眸,暗暗嘆了口氣。
“還不到時候。”
“如今滿城皆是他的兵,若出了大變故,只怕譁變。”
外面,半輪明月懸掛空中。
“我們先走,去做正事。”
……
月華城主所謂的“正事”,就是半夜偷偷出城。
城外五里,山間明月、河流美景之處,星月之下他垂眸慢慢啜著一壺美酒。夜風陣陣,林間山風帶著一抹花香,並有蟬鳴蛙啼,真一個良宵美景。
而且山間竟還有流螢。
慕廣寒一時有些痴了,迷迷糊糊伸出手來,任由螢火落在掌心。河水邊上,蘆葦像是毛尾巴一樣蕩阿蕩,點點的星光,一切忽然好似夢裡見過的場景。
只可惜。
夢裡,他枕在愛人膝上。那人手指溫暖、戒指微涼,小心翼翼地撫摸他的頭髮,時不時彎下腰來啄他一下。
而現實,山林裡無聲無息,倒是不知何時倒也多了一個見過的人。
散亂的白色長髮,一身黑色勁裝,兔子花臉,月下抱著手臂露齒而笑的模樣,實在是……多少有些略顯恐怖與兇殘。
兔類風評被害。
說起來,這人究竟有幾日沒洗臉了?
這張臉好像還是秀城晚上那張臉。隨即慕廣寒想起,好像之前聽人說過西涼油彩是遇水難化的,一般需要當地特產的一種皂角才卸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