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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數次。
最開始，殺手還能有力氣，重新掙扎著站起來，再次奮勇衝向李元綠。
但被李元綠蹂躪的次數多了，他似乎是明瞭自身的處境。
不再說話，只解除了隱身，沉默地跪坐在角落裡。
他等著李元綠先開口。
李元綠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
她坐在椅子上，微微側著身，看向殺手：“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殺我的，我就給你留個全屍。”
如果殺手是古代蓄養的心腹，在此刻，他就會咬緊牙關，絕口不提“主子”的事情。
甚至毫不猶豫地自裁，也絕不會透露半分資訊。
但他不是。
他就是個半路當殺手的囚犯，並不覺得第十和第十一處理廠是他的家。
更不覺得他要為了這些人，賠上自己的性命。
於是，在敏銳地察覺到李元綠話語裡的試探之意後，他沒有猶豫，直接開口：“第十處理廠和第十一處理廠的廠長。”
“啊？”沒想到殺手並不像影視劇裡表現得那麼堅貞不屈，李元綠原本想好的各種折磨手段，現在都沒了用武之地。
殺手沒有理會李元綠的情緒，他自顧自地把話說下去：“他們知道你攻佔了第六處理廠，怕你接下來會對他們下手。所以特意找了殺手，想要把你殺掉，這樣，第七處理廠失去了你這個領頭人物，就沒有往外擴張的能力了。”
“而且，他們還打算，趁著你死掉，第七處理廠大亂時，想辦法打進去，一口氣佔領第七處理廠。”
殺手將他知道的一切都和盤托出。
接著，他仰起頭，眼含希冀地望向李元綠：“如果你願意放我一條生路，我可以假裝完成任務回去覆命，幫你殺了他們，讓你能輕鬆攻佔這兩個地方。”
不得不說，殺手很能屈能伸。
現在性命被捏在李元綠手中，他就立刻放低身段，臨陣倒戈，表示自己願意為李元綠服務。
李元綠沉吟幾秒，點點頭：“行。”
“不過那些處理廠的高層，你別全都殺光，留一些天賦能力比較好的，或者實力比較強的。我後續還有需要。”李元綠還不忘叮囑一句。
然後她抬手：“你走吧。”
沒想到真能從死神手裡撿回一條命，殺手緊張地吞嚥著唾沫，一小步一小步地走向房門口。
直到他輕輕把手搭在門把手上，李元綠仍然沒有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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