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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孤零零地坐到他們對面。
顧連呈臉上沒有絲毫久等的不耐煩，他西裝革履，手握高腳杯舉向我，
嗓音低沉:【阿年，情人節快樂。】
他拿出一個藍絲絨盒子，放到我面前。
聲音染上幾分得意,【喏，你的生日禮物。】
【還有你弟弟的那個案子，我也替你們擺平了。】
顧連呈是北城數一數二的律師，只要他想，有得是辦法幫我弟弟。
他只是誤入歧途，我不忍看他大好青春年華耗費在監獄裡。
所以，我只能答應顧連呈一定要不遺餘力地照顧趙雲晴，直到她眼睛恢復。
趙雲晴用一雙麻木空洞的大眼睛，試圖尋找我的位置。
【年姐姐，生日快樂啊。禮物是我和沉哥一起選的，希望你能喜歡。】
我把盒子塞進包裡，只是輕輕應了聲，【嗯。】然後瞟了一眼她被顧連呈養得滿面桃色的臉，咬緊唇肉。
旋即，她勾起唇角，嗓音甜軟。
【我就知道年姐姐和呈哥都是好人，什麼時候都願意帶著我一起。】
我撇開眼，發白的指尖緊緊地攥著桌布。
我不想當好人啊，可是，由不得我選。
顧連呈很自然地剝好了一碗蝦放到趙雲晴旁邊，像是意識到什麼，他迅速地看了我一眼。
【晴晴身體虛弱，得多吃點蛋白質補補身體。】
然後快速從她碗裡夾了一隻紅彤彤的蝦放到我碗裡:
【阿年，你也吃。你工作量這麼大，還跑去什麼山區當志願者。】
末了，還嘟囔著，【不如在家裡照顧晴晴。】
我看著死寂的大蝦，眼眶發澀。
他忘了，我對海鮮過敏。
自從趙雲晴住進我們家，他就一心一意撲在她身上，不再像當初承諾的那樣，一切都以我為主。
那個說要永遠愛我疼我的男人，徹底死了。
我抬眸，【所以你想讓我直接把眼睛賠給她?】
他面上閃過一絲驚慌，旋即蹙起眉頭，不顧及我的難堪，眼裡劃過一絲危險的警告:
【我沒有這個意思，你別多想。】
【別忘了，她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胸口突然悶得我喘不上氣來，我張了張嘴，只能機械地重複，【知道了，知道了。】
可是，又不是我想她變成這樣的。
怎麼能全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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