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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話。
再打！
蔣翩枝遲疑提醒：“爺爺，或許，鍾......姑父在忙。”
“在忙也不能不接我電話啊，我給他打電話，那是抬舉他。”老爺子皺著眉，一臉的不悅：“我還沒怪他這些年只知道過年過節給我送禮，連個面都不肯露呢，這王八蛋，一點禮貌都沒有。”
蔣翩枝頓住了，她垂下眼皮。
她倒是不知道，鍾離淵竟然還保持著每年都給老爺子送禮的習慣。
怪不得，爺爺一直都沒起疑。
蔣老爺子正在那邊罵罵咧咧，在播出第三通電話時，電話有人接了。
蔣翩枝屏住呼吸，她的腦子裡已經迅速地閃過無數種應對的辦法。
老爺子怒氣衝衝劈頭就罵：“鍾離淵，我看你是忙得很啊，怎麼，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來歐洲看看你老丈人，還得你老丈人我親自給你打電話才行？”
電話那頭。
接聽電話的並不是鍾離淵。
是一道陌生男人的聲音：“不好意，我們先生不方便接聽電話，請問您找我們先生有什麼事嗎？我可以代為轉達。”
“不用了，叫鍾離淵給我接電話！我要跟他說話！”老爺子聲音帶著不滿跟執拗：“你們家老闆越來越不像話了，連老丈人的電話都不接？他敢！”
電話那頭：“......您是，蔣老先生嗎？”
“嗯，沒錯！”蔣老爺子的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腰桿也挺直了：“除了我，你們家老闆難不成還有別的老丈人？”
電話那頭聲音仍舊沒有絲毫退讓：：“抱歉，蔣老先生，您有什麼話，還是跟我說吧，我們先生確實沒辦法接電話。”
蔣老爺子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對面這年輕人，怎麼回事，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他張嘴就罵：“馬上叫你家老闆接電話，聽見沒有！晚了，到時候我讓他開除你！”
電話裡的青年沉默了一秒鐘：“蔣老先生，不是我不肯給您轉接電話，我們先生在急救室，您想讓我們先生接電話，恐怕也要等我們先生醒來再說了。”
這次。
輪到蔣老爺子噤聲了。
這一刻，蔣老爺子的怒火瞬間就沒了。
他抬眼，看了看翩枝的神色，表情凝重下來：“他現在，到底在哪。”
大約過了幾分鐘。
蔣老爺子的這通電話結束通話了。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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