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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南沉沒什麼耐心，開口說：“算了。”
讓傭人給他重新拿了一雙拖鞋，穿上，上樓洗漱去了。
他前腳剛上樓，慕寒謹和慕明嶼便下來了。
兩人走進餐廳，慕寒謹便問：“剛才看見老四臉都黑了，怎麼回事？”
周錦屏隨口答道：“哦。好像是拖鞋不見了。”
“好好的，拖鞋怎麼會不見了呢？”慕寒謹納悶，“老四看著也不像是會丟三落四的人啊。”
慕明嶼略一思索，目光落在了埋頭吃早餐的林歲歡身上。
“明嶼，坐啊。”
“嗯。”慕明嶼點點頭，伸手拉開了林歲歡身邊的椅子，坐下來後，瞥了林歲歡一眼。
林歲歡被他瞥的心虛，低頭啃三明治。
傭人端來水煮蛋，慕明嶼伸手拿了兩顆，修長的手指將雞蛋殼剝掉，轉手把雞蛋放進了林歲歡的餐盤裡。
“謝謝三叔。”林歲歡悶聲道謝，就是不敢看他。
整頓飯，林歲歡都沒有和慕明嶼有任何眼神交流，甚至她在刻意的躲避他的眼神。但是飯後，她還是被慕明嶼堵住了。
她拿上揹包打算去學校，一出門，就跟揹著帆布包，穿著一身休閒服的慕明嶼撞上。
慕明嶼回頭，溫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歲歡知道這回躲不過去了，只得乖巧的喊了一聲：“三叔。”
“去學校？”慕明嶼問。
“嗯。”
“剛好我要去那附近一趟，順路送送你。”慕明嶼說完，便先抬腳走到了車邊。
他沒有司機，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等他坐上了駕駛座，林歲歡才拉開後座車門，彎腰鑽進車內。
汽車駛離慕家庭院，慕明嶼才緩聲開口：“老四的拖鞋，是你扔的？”
林歲歡：“……”
她本來想死不承認的，一抬頭，眼神和後視鏡裡慕明嶼的眼神對視幾秒。
慕明嶼的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微笑，那樣清澈明朗的眼神，彷彿早就將她的所作所為盡收眼底，卻又帶著無限的包容和寵溺。好像無論林歲歡做了多離譜多幼稚多好笑的事情，他都不會責備，而是會溫柔一笑，然後告訴她，一切都沒關係。
林歲歡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慕明嶼的一個眼神，便讓她打消了說謊的念頭。
頓了頓，她便招了。
“是我扔的。三叔，您別告訴四叔，他要是知道是我扔掉了他的拖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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