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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青梅竹馬的童年(一)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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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沒了聯絡,或者說根本聯絡不上。

奶奶自被送到山上當天,憂鬱過度,一個不慎將腿摔斷了,父親那時候滿心滿眼都是爺爺和即將到手的富貴,哪裡會背奶奶去看病,連一日三餐都是3歲的妍默折騰出來,一口一口餵給奶奶吃。拖得久了,奶奶的腿也廢了,奶奶變成了跛腳死老婆。

妹妹在父母身邊承歡膝下,妍默在深山“修身養性”,跟著同樣被嫌棄的奶奶相依為命。

山坳裡沒有電腦,沒有電視,唯一的奢侈品是頭頂昏暗的燈光和桌上斷斷續續的收音機。那時候山坳裡尚且有幾十來戶人家,老老少少,相依相慰。

所幸漫山遍野都是孩子們的遊樂場,在這裡有參天的蘭樹,有奼紫嫣紅的花蕾,有五彩繽紛的神鳥,有酸甜可人的野果,還有真心以待的朋友。

沒心沒肺的童年只有在滿天星辰下才會有轉瞬的落寞,她想爸爸、媽媽,還有妹妹。妍默從不在臉上表現出來,她不想讓年邁的奶奶難過,奶奶在難過的時候就會生氣得打她,一邊打一邊罵罵咧咧:“你個該死的丫頭片子……”

即使命硬,也該是個命硬的男孩兒,克兄克弟至少還可以繼承香火。那個年代老一輩心中根深蒂固傳宗接代的思想加上日積月累生活不遂的壓抑帶給奶奶無法釋放的躁動,她手中揚起的燒火叉暗示著她一次又一次的絕望。

年輕時候的窮酸抑鬱,加上老來的貧寒義憤,奶奶更加喜怒無常,她一邊心痛妍默,一邊控制不住對妍默拳腳相加。奶奶自己怕是也知道這點,所以在每日清晨她總是早早的將妍默叫起床,讓她出門去玩。妍默不在身邊,她即使發脾氣也不會傷及了她。

但事實上同在一個屋子的祖孫二人總是能碰撞出各種跌宕起伏的火花。

妍默的童年充滿著燒火叉血腥的味道,直到那個少年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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