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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看到那混蛋！”楊洛只聽這個名字就怒不可遏，“不把他大卸八塊，我就不叫楊洛，叫何揚！”
秦冰冰撇撇小嘴，有點不屑一顧的意思：“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氣！你試試打他，我第一個把你銬到局裡！”
“我知道你們那破地方就是個是非不分的地兒！”一說起“局裡”，楊洛的火氣上來了，“明明一個罪犯，偏偏把他放了！破地方出破人，我看你十有八九也是……”
林月嚇了一跳，忙打斷他道：“楊洛！”不斷給他打眼色。再怎麼說秦冰冰也是警察，當著人家面指著鼻子罵，這不找死麼？
秦冰冰卻出奇地沒有生氣，沉默下來。
對於何復這件事，她真的無話可說。說到正義感，她絕對比楊洛強多了，當時還親自跑去和局長據理力爭，但是柯震東一句話把她說得沒了脾氣——你現在有證據嗎？
的確，何復翻了供，小偷翻了供，兩個當事人都矢口否認，那段錄音立刻失去法律性。想治何復的罪？法制社會，要的是證據！
後來她冷靜下來，覺得何復一定是走了關係，只是暫時不清楚他是怎麼走的。那個打給張業騰的電話沒有錄音，什麼也說明不了。而來自總局的指示，雖然是由張業騰他爸發出的，但是也是有理有據，畢竟在公眾面前，要是國家執法單位都沒了形象，還有什麼法紀可言？
所以對於楊洛的指責，儘管心裡不服，秦冰冰仍然沒辦法回應。她為自己是警察而驕傲，但是也為自己是警察而無奈。
楊洛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冷靜下來知道這事不能怪秦冰冰，要不是她打電話來，自己還不知道一件小小的偷竊案還有內幕呢！他拿得起放得下，坦然道：“秦警官，對不起，剛才是我衝動了，我向你道歉！”
“沒事。”秦冰冰有點不知所措。這個流氓居然會跟自己道歉？破天荒頭一次！
房間裡靜了一會兒，林月忽然起身道：“天晚了，我也該去睡了。”邊說邊向楊洛使眼色，看後者悄悄打了個“保證”的手勢，這才放心離開。
楊洛送她上了樓回來，看秦冰冰還在沙發上發呆，也不跟她說話，自己去洗臉刷牙。約法三章第二條，自己可得好好遵守，不然林月一發火，把第三條給來個猛的，那就有的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