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堆砌著。他眸光變得更加幽暗，聲音越發緊繃。
“嫂子，裴哥已經沒有家人了。”
“什麼？”
“裴哥三歲時被他養父撿回家，和他養父兩人相依為命。他養父是一名緝毒警察，為了工作他終身未婚娶。”
“他養父一個人把他拉扯大，也許是從小受他養父影響，裴哥後來也成為了一名警察。”
“幾年前，裴哥的父親在雲南的一次緝毒任務中犧牲了。與此同時，他恰好得知他很要好的兄弟被騙來了緬北，於是他便主動向組織申請，來到緬北做臥底。”
“結果一來，就在緬北呆了好幾年……”
姜南梔杏眼裡倒映著水色，呆滯地消化著阿四的話。
她本來覺得自己的遭遇已經很悲慘，但比起裴遲的經歷，簡直小巫見大巫。
說了這麼多，阿四有點口渴，端起桌上的水杯往喉嚨裡灌了一大杯水。
他又嘆了口氣：“聽說克琳小姐要被邦孟衡送出國了。這下，我們又少了一個線人，以後蒐集證據恐怕會越來越棘手。”
姜南梔問：“你和克琳都是線人？不是臥底？”
“嗯。”阿四覺得和她說得有點多了，撇著嘴撓了撓頭：“嫂子，你可別告訴裴哥我和你聊了這麼多，不然被他知道我要捱揍！”
“放心，我不說。”姜南梔抿唇：“你也別告訴他你和我說了這些。”
“好嘞。”
“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來找他。他這兩天太累了，讓他好好休息。”
“行，嫂子。”
再次回到房間，裴遲竟然不見了。
沙發上只有一張毯子。
“受著傷，還亂跑。”裴遲深邃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
姜南梔順聲望去，只見陽臺外一道頎長的身影陰鬱地靠在圍欄上。
“你什麼時候醒的？”姜南梔的第一反應是他有沒有下樓，有沒有聽到她和阿四的對話。
裴遲向她走了過去，清寒默默，神色淡然。
“剛醒。”
姜南梔嗅到了他身上的香菸味兒。
“你剛剛有下樓嗎？”姜南梔不放心，確認。
“沒有。”
聽聞，她這才鬆了口氣。
裴遲上前扶她：“去躺好。”
姜南梔站立不動，盯著他額頭上的傷，帶著責問：“為什麼不處理傷口？”
裴遲漫不經心：“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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