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疊在桌上,沉默的離開了。
“終於走了”攤主鬆了口氣,蔫蔫的過來收拾碗筷。
真是倒黴!他心裡懊惱的想。
來到桌邊時,攤主愣住了,桌面上疊著一摞銅板,那位捕快不但付了錢,還給的多了。
攤主急匆匆的奔出幾步,只看見人群中那若隱若現的公差服,已經走的很遠了。
他張了張嘴,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梗住了。
這麼多年,他第一次遇到吃飯給錢的胥吏。
許七安點卯結束後,到後堂向朱縣令請了假,老朱很爽快的答應了。
匆忙返回許府,推開二郎的房門,兄弟倆心照不宣的點點頭,許二郎捧出早就準備好一套月白色儒衫,佈滿淺灰色的雲紋。
許七安看了眼小老弟身上那套天青色回雲暗紋的袍子,提議道:“二郎身上這件好看,咱們換換。”
許新年冷笑一聲,那表情彷彿再說:你在想屁吃。
對於一位煉精境的武夫來說,書生的儒衫實在不合身,肌肉飽滿,身材昂藏,會把寬鬆的儒衫撐起來。
而讀書人的審美是:兩袖飄飄,衣袂翻飛。
兄弟倆離開許府,花了三兩銀子租了兩匹黃驃馬,風馳電掣的離開京城。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京郊六十里外的清雲山,山中有座書院,天下聞名的雲鹿書院!
清雲山原本不叫清雲山,具體名字忘了,自從雲鹿書院在此落址,讀書聲朗朗不絕,清氣沖天繚繞。
便改名叫“清雲山”。
兩人在官道上並駕齊驅,一個時辰後,許七安極目遠眺,隱約看見了清雲山的輪廓,以及渺小如豆的書院建築群。
“辭舊,哥哥一直很好奇。”
許七安減緩馬速,等堂弟也跟著勒了勒馬韁後,兩匹馬由奔跑改為小跑。
“你說聖人是一品嗎?”
他對這個世界的各大體系無比好奇,可惜缺乏瞭解的渠道。
許新年高傲的揚了揚下巴:“你覺得我會知道?”
你不知道就不知道,這麼驕傲的表情幹嘛許七安翻了個白眼,繼續說:
“那聖人活了多久,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