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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我在郊區的與人合辦的辦公室。結束當天最後一名病人,我沒來由地感到一陣驚慌。和過去7年一樣,我望向窗外,看著第95街緩緩移動的車流,心想自己再不離開這裡,往後20年都將看著同一幅景象。我當下決定將事業重心完全移到芝加哥鬧市區。我和城裡的心理學家相處起來比較自在,但若以創業的角度來看,從郊區開始似乎是比較實際的做法。城裡的精神科醫生、心理學家、臨床社工多如過江之鯽,儘管我受過良好訓練,但缺乏實際經驗令我很難受病人青睞。而在郊區(特別是南邊這一帶)少有訓練水準與我相當的精神科醫生,因此比較容易有病人上門。還有就是,郊區的病患幾乎都有不錯的醫療保險,至少比保健組織(HMO)為城裡白領階層規劃的好得多了。
既然我感覺自己已準備好進軍大城市,於是便拜訪幾位在城裡大學教學醫院任教的同行,看看有什麼兼職機會。我得到了一個跟住院服務部頭頭一起工作的機會(我曾在此經歷了高階專科住院實習期[1]),希望能借這個職務轉介病人到我的私人診所,好彌補我不在岡薩雷斯那裡工作後流失的客源。
我在城裡的診所跟南郊區那邊很不一樣。綠色天鵝絨長沙發佔了一整面牆,沙發一端是我的專屬埃姆斯[2]椅(病人在沙發區討論問題時,他們剛好看不見我),沙發上面掛著四幅鳥與蝴蝶的中國國畫。我的埃姆斯椅對面擺著一張白綠花紋摺疊椅,摺疊椅後方有張安妮女王朝代的桌子,桌旁是矮櫥;越過矮櫥(高度約莫在病人的頭頂上方),正好可以看見我的傑斐遜電子鐘,這座鐘的時針分針看起來彷彿飄浮在空中。我的精神分析師也有一座,我去過的精神分析師辦公室大多都有這麼一座鐘。我不知道這個小傳統從何而來,但我覺得我有義務遵守。地上的東方地毯也呼應房裡的色調。有著刻花玻璃門的書櫃佔去沙發旁的那堵牆,而對面那片牆(緊鄰我的椅子)則嵌了一扇可從40樓憑欄俯瞰湖濱公園的大型落地窗。
幾位從南郊區轉來的病人認為這裡的環境令他們有壓迫感,但我卻覺得舒服自在。若無意外,卡倫應該會同意隨我轉到這處新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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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1989年聖誕節後,卡倫和我認識已將近一年了。她說,自從我們開始討論她的過去,有些記憶頻頻跳出來,令她頗為困擾。
“有一次,”她略帶歉意說,“我爸對我發脾氣,然後拿肉叉扔向我——結果插進我的大腿。我竟站在那兒,眼睜睜看肉叉刺中我的腿。後來的事我不記得了,我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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