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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很快便消散在了風中,不過沈默卻聽得清清楚楚,一時間微微怔神。
他從沒想過,這句話會從蘇婉瑜口中說出來。
一直以來,他認為蘇婉瑜應該是無比厭惡他的。
深吸了口氣,沈默自嘲笑道:“原來我在你心裡,也沒有那麼不堪。”
蘇婉瑜整理了一下發絲,看了一眼湖面,平靜道:“你要是不急,陪我走走行麼?”
“好!”
沈默輕輕點頭,接著道:“聽一個老爺子說,這座橋已經立在這裡上百年了,它出現的寓意,大抵和鵲橋相同,傳聞每一對走到盡頭的情侶,都可以白頭偕老!”
“傳聞而已,我不信!”蘇婉瑜搖頭道。
“走吧!”沈默拱拱手,沒再糾結這個話題。
數百米的木橋,兩人從一端向著彼岸漫步。
蘇婉瑜輕聲道:“我記得上一次,我們這樣心平氣和的散步,還是你初入蘇家,我和你約法三章的時候!”
沈默頗為唏噓道:“是啊!如今一眨眼,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蘇婉瑜微微一滯,抬頭瞪了他一眼。
“其實!”
“其實……”
兩人同時看向對方,沈默道:“你說吧!”
蘇婉瑜眼簾微垂,道:“其實在你走了之後,我反思過自己,這三年,我有很多做錯的地方,沒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
沈默摸了摸鼻子,燦爛笑道:“都過去了,就當……我們同居了三年吧。”
蘇婉瑜停在橋中心,低聲道:“你怨過我麼?”
沈默輕輕點了點頭,沒有開口。
“什麼時候?”
“在我走的那天!”
蘇婉瑜低下頭,她記得那一天,蘇城下了一層薄雪,沈默沒有和任何人告別,大清早頂著冷冽的寒風出了門。
臨行前,蘇家也沒有一人相送。
她在二樓看了很久,一直到沈默背影徹底消失,哭了一個上午。
那時候,沈默的心,就已經死了吧。
兩人相對沉默,蘇婉瑜低聲道:“對不起!”
“你似乎就會說這一句!”沈默調侃道。
蘇婉瑜白了他一眼,看著餘下的半座橋,遲疑道:“還要走麼?”
“隨你!”沈默道。
“我有些冷了!”蘇婉瑜縮了縮身子。
沈默笑道:“那我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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