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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忽閃忽閃的，散發出濃烈的菸草味。
季青在心裡罵了一句，將手中的冊子丟在桌上：“這是最近蘇末的心理情況變化記錄，現在還算是穩定，多解除一下人群反而更好一些。”
聽到是有關於蘇末的事情，厲稷東心裡如何的煩躁都按耐著性子伸手去拿，仔細卡了上面的記錄值之後，臉上不免多了一絲詫異。
蘇末的恢復情況，甚至是在昨天都受到了刺激的情況下，比他想象中還要好得多。
“你這三年來的照顧也不是白費的，想要進入一個人的心裡，時間是最好的證明。”季青敲敲桌子，那雙眼睛分外認真：“最起碼到現在為止，蘇末最信任的人依舊是你，並且在將來大概也不會發生任何改變，在這種情況下，接觸人群是最好的選擇。”
當一個人長期封閉在同一個環境裡，會造成狂躁，抑鬱甚至是幻想。
這一點，季青再清楚不過了，這也是為什麼他最後決定，即使是在蘇末情緒並不是特別穩定的時候帶出去，也比在這裡待著好的原因。
而目前最為困難的事情，就是厲稷東那個固執的想法。
蘇末是個嬌弱易碎的玻璃娃娃，一定要關在漂亮的籠子裡，才能夠免受侵害。
“你這樣讓蘇末一直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裡，只會造成性格缺陷，甚至更大的問題。”季青嘆氣：“話我也已經說完了，最後要怎麼做決定，還是看你怎麼想。”
厲稷東點點頭，捏著那些薄薄的紙頁，看著上面的每一條問答，大多數都是在蘇末無意識的情況下記錄下來的。
也就是蘇末內心最為真實的想法，最後被分析稱心在的心理狀態，成為一條條冰冷的文字。
長嘆一口氣，厲稷東捏了捏有些發酸的眉心，滿是疲憊：’我明天就安排她繼續上學，和瑾瑜一塊去吧。“能夠這樣，自然是最好的。
季青知道厲稷東心裡也不怎麼好受，乾脆也就沒吭聲，帶上門出去了。
以他的理解來看，有病的人不僅僅只是蘇末，就算是厲稷東，也已經有那麼一點病態了。
季青長嘆一口氣，內心哀嚎。
他這是什麼命啊！
厲稷東連點了兩根菸，也不抽，就捏在指尖靜靜的看著他一點點燃燒，然後灰塵掉落下來，樣子也算得上是好看了。
細碎的銀色灰屑逐漸灑滿了那一小塊地方，一直到指尖傳來灼燒的痛感，厲稷東才緩慢的將燃盡的香菸熄滅，摁在菸灰缸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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