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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蘆停在出口，往下看。下面竟有水，在出口的周圍，石塊圓砌，已爬滿青苔。
這個密道的另一頭，竟是一口井的側壁！
他深吸口氣，縱身躍出。
井壁很溼滑，根本無法著力，但他居然沒停，也沒借力，嗖地就縱出井口，像顆彈出去的彈珠。
井口外是個小院。
小院很幽靜，彷彿沒人住。他輕車熟路，直奔東廂，敲響了一扇門。
“誰？”門內有人問。
“老葫蘆。”
“進來。”
他立刻進去，又立刻關門。
房間中央，垂著一層帷幔，很厚很長，將房間隔開兩半。
他緊走幾步，在距帷幔一丈停下，躬身說：“稟首領，有異變發生。”
“什麼異變？”帷幔後，傳出聲音。
“有人使用危急暗號。但那個暗號……似乎有問題。”老葫蘆說。
“什麼問題？”
“屬下奉大統領之命，長期潛伏陳國，在臨行時，大統領曾交代，如果衛國有變，發生危急情況，就使用這個暗號：烏木棺，四錢四分四厘銀。”
他說著，皺起眉：“今日忽有人來，使用這個暗號，但那人在烏木棺前，加了三個字：金絲楠。可這個暗號，與約定不符。此人若是假冒，他怎知這個暗號？此人若是真的，可衛國大統領處，未曾告知暗號變更。屬下不敢定奪，特來請示首領。”
“你如何回應那人？”
“屬下難辨真偽，只好先拖住他，約定明日正午，丹桂坊再會。同時派了人手，暗中尾隨，探查訊息。”
“很好。你先回去，我讓人與你同去。”
“是。”
老葫蘆一躬身，退出廂房。他很慶幸，首領能來陳國。
他是衛國暗衛，被大統領選中，來陳國潛伏。
這真不是個好活兒。
陳國暗部的厲害，四國皆知。他人在陳國，每天提心吊膽，總是覺得，也許次日就會暴露，會死無葬身之地。
直到兩個月前，首領忽然來到。
他終於可以鬆口氣。
有首領坐鎮安排，他再不用太操心。何況，首領待他不錯，就是太神秘，他至今也沒見過。
老葫蘆坐在井邊，心裡亂想。
“葫蘆！”一個年輕人走來，抱著個小木箱，“首領派我跟你去。”
“麻煩劉小哥。”他趕緊起身，看那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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