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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腦海中的思緒紛繁雜亂，還沒能把心裡的想法梳理清晰，話就這麼卡在了嗓子眼兒，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沒等他接著說下去，趙凜風卻擺了擺手打斷他：“行，你有你的考慮，那就走吧！”
蕭天歌見狀，只能苦笑著點點頭，他確實有著非去不可的緣由。
他手頭那本聖體訣本子上，的確記述了有關第四個崖壁的隻言片語。
可上面的內容混亂不堪，晦澀難懂，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心裡明鏡似的，這第四個崖壁之行，絕對是兇險萬分。
更何況暗處還有殺手在伺機而動，像惡狼一般對他們虎視眈眈。
雖說他已然感悟到了前三個崖壁蘊含的內容，可有個極為棘手的難題，始終如幽靈般縈繞在他心間，揮之不去。
如何實現由外而內的蛻變呢？
就拿千機門的覆甲模式來說，這個問題依舊沒能得到解決。
就好比葉靈芸，她如今即便踏出了先天之境的印跡，可本質上她還只是一介凡人。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哪怕她的實力愈發強大，終究還是被困在這凡間俗世，沒法實現真正的超脫。
再看丹體術和洗髓訣，修煉它們確實能讓身體變得更為強橫，卻也僅僅止步於此。
同樣沒辦法突破那層看不見的界限，超脫凡間。
至於這聖體訣，雖說能引動天地能量，可那終究是天地的能量，自己僅僅是有借用的本事。
說到底，這股力量並不真正屬於自己。
瘋武聖當年固然是陷入癲狂，可在那瘋魔狀態裡，還留存著些許清明。
僅憑他能依靠自身超強的意志力，把那些珍貴感悟逐一刻下，就能瞧出些端倪來。
很顯然，他必定是一腳跨進了某個神秘莫測的領域當中，觸及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境界與奧秘。
他那時的所思所想，無疑有著極高的參考價值。
哪怕沒辦法全盤照搬，只要能從那些混亂的隻言片語裡梳理出一星半點有用的線索。
都足以給蕭天歌的修行之路帶來極大的點撥與啟發，讓他少走許多彎路，大大縮短領悟的時間。
不然的話，就靠著蕭天歌這短暫又有限的壽命，想要單憑自己慢慢摸索是不可能的。
最終大機率只有帶著滿心遺憾與不甘，含恨而終這一個結局。
所以啊，這一趟前往第四個崖壁的行程，對蕭天歌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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