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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我全都沒有吃，都帶回來給媽媽了。”
“媽媽吃了我的巧克力，就要答應我一件事。”
大概是我很少用這樣的語氣和媽媽說話，媽媽收斂了笑意，
“章章要和媽媽說什麼話？”
我脫了鞋子，鑽到了媽媽的被窩裡。
媽媽的被窩一如既往地溫暖，
我舒服的喟嘆一聲，拉著媽媽的手，輕輕說，
“我現在還沒有想好，以後想到了告訴媽媽，媽媽放心，章章不會殺了媽媽的，媽媽也不要只陪章章兩個月就走了。”
媽媽的手驟然收緊，我吃痛一聲，
可媽媽並不像之前那樣，一聽見我喊疼就停手，
她拉著我的手，語氣急迫，聲音尖細，
“你聽誰說的？”
我有些奇怪媽媽的反應，
“是媽媽和一個阿姨說悄悄話被我聽到啦！”
我模仿著我在病房外聽到的聲音，
“媽媽放心，我不會和別人說的，爸爸也不行，”
“章章保證，以後會好好聽話，自己一個人上學，”
“媽媽能不能，不要走呀。”
我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媽媽的回答，
我有些奇怪的抬頭看去，卻被媽媽捂住了眼睛。
一滴又一滴的淚水落在我臉上，媽媽的聲音不像之前那樣中氣十足，
“不會的，媽媽不會走的，但是章章，你也要答應媽媽一件事。”
11.
媽媽出院後，像是變了一個人，
她辭去了工作，反覆地和爸爸打電話，
低聲哀求爸爸來家裡看她一眼，
無論爸爸說什麼都不會生氣。
可我記恨爸爸，記恨他那天晚上欺負媽媽，
看到他來就躲得遠遠的。
半個多月後的一個晚上，媽媽喊了爸爸回來做飯，
我氣哼哼的跳下桌子，端著媽媽給我煮的麵條回了房間。
沒有媽媽催我，我吃的很慢，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吃完。
我端著空碗來到客廳，卻看見爸爸正把媽媽壓著，
媽媽細瘦的手腕被爸爸緊緊攥著，好像輕輕一擰就能斷了。
我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以為爸爸又在欺負媽媽，
我像只小牛犢一樣衝過去，把爸爸頂翻在地，
瞪著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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