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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戳破。
既然大家話已經說開，就應該奔著各自的前路努力，現在這樣挺好的，她也不想打破這種和諧。
“本宮剛看到貴妃被押走，是為本宮……”
沈雲苓斟酌著用詞，話到唇邊卻戛然而止。
才反應過來她這樣的舉動實屬不該，探聽朝政，是違背宮規的。
一個不小心，自己被罰不說，恐怕還得連累裴錚。
她抿著唇，忽然又不想問了，應該說不能問。
自己找找門路，也能知曉這其中緣由，她何必來為難裴錚。
念及此，沈雲苓把餘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裡，在裴錚探詢的目光下，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了，本宮是來向你道謝的。”
裴錚定定的看著她，眼神裡帶著留戀和黯然，很快又被他藏了起來。
“下官知道公主想問什麼，此事涉及朝政，按律，後宮不得干政。”
他平平地移開視線，“不過，此處沒有旁人，公主若實在好奇，下官也可透露一二。”
說著，他自嘲般勾了勾唇，“其實就算下官不說，公主也會知道的。”
“畢竟，那證據也是別人給下官的，是有人就著下官的手幫了公主，所以公主這謝，下官受之有愧。”
他確實能力不夠，若是沒有那從天而降的鐵證，他手裡那本參貴妃的摺子是沒有用的。
所以，他不爭了，他也沒有資格爭，他沒能力保護她，又何必為她平添煩擾。
不是他心甘情願放下，而是他用盡全力也拿不起。
只是這樣的話，自是不必說與她聽的。
沈雲苓聽著他的意有所指，忽然就明白了什麼。
她早該想到的，哪裡會有那麼多的湊巧。
但裴錚幫她說話也是事實，她清了清嗓子，“裴大人，一碼歸一碼，本宮這句道謝你受得起，謝謝你沒有承認那段過往。”
“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從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沈雲苓退後兩步，釋然一笑，“願今後，裴大人一路坦途，扶搖直上。”
而後在他的注視下，轉身離去，直至消失不見，也不曾回過頭。
裴錚的眼眶有點酸，他抬手揉了揉，亦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而去。
“雲苓，這輩子能與你相遇，我三生有幸，只可惜我錯的太多，亦不敢奢求與你廝守。”
“往後，我定不會再痴纏於你，讓你為難，不做你前路的絆腳石，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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