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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晚上,我们侧着身子和旁边桌上一对像我们的情侣(男人三十多岁、棕色头发,女孩二十岁,白皮肤,黑头发)友好地交谈了很长时间。
那天夜里临走前,我碰上了从宝石夜总会出来的努尔吉汗和麦赫麦特,我们站在路边没提及任何老朋友,认真地讨论了一番“在夜里这个钟点,海峡边开着的冰激凌店哪家最好”。告别时,我远远地指着正在上车的芙颂和她父母说,我带亲戚来玩海峡了。我想告诉日后去我博物馆的参观者,20世纪五六十年代,伊斯坦布尔还只有少量的私人轿车,从美国或是欧洲买来轿车的富人们,常常会开车带熟人、亲戚们出去逛街。(儿时我经常听到母亲问父亲:“萨黛特女士,想和丈夫和孩子们坐车出去玩玩,你去吗?还是我和切廷——母亲有时也会说‘和司机’——带他们出去玩?”父亲则回答道:“行了,你带他们出去吧,我很忙。”)
回家的路上,我们会一起在车里唱歌。每次唱歌都是塔勒克先生开的头。一开始,他会哼着去回想一首老曲子和歌词,随后他会让我们打开收音机去找一首老歌,或者当我们还在寻找时,他就开始唱一首刚才从宝石夜总会听到的老歌。有时我们会从收音机里听到一些外国的奇怪语言,我们会瞬间安静下来。那时,塔勒克先生会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莫斯科电台”。热身阶段过后,塔勒克先生会先开个头,然后内希贝姑妈和芙颂加入其中。在车里,听着由老歌组成的一个音乐会,在海峡路边高大的枫树和黑暗的树阴下回家时,我会在前座上朝他们转过身,努力跟着他们唱居尔泰金·切奇的《老朋友》,尽管我因为不知道全部的歌词而害羞。
无论是在车里一起唱歌,还是在海峡的饭店里有说有笑地吃饭,其实我们当中最开心的是芙颂。尽管如此,能够出门的那些夜晚,芙颂还是喜欢和佩鲁尔酒吧里的电影人待在一起。因此,为了一起去海峡吃饭,我会先去说服内希贝姑妈,因为内希贝姑妈从不愿意放过让芙颂和我待在一起的机会。另外一条途径就是劝说费利敦。因此,有天晚上,我们把费利敦无法离开的摄像朋友雅尼也带去了海峡。费利敦利用柠檬电影公司的条件在和雅尼一起拍广告片,我也不去干涉他们,我赞成他们去挣钱。有时我会问自己,如果有一天费利敦挣了钱,带着妻子离开丈母娘和老丈人搬出去住,我还怎么能够见到芙颂。我害羞地感到,有时我也是为此想和费利敦友好相处的。
那天晚上塔勒克先生和内希贝姑妈没去,所以在塔拉卜雅既没听从旁边的夜总会里传来的歌声,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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