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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把旁邊黃梨木桌案上的金瘡藥拿了起來。
“被子掀開。”
明明說的話聽起來是這樣的露骨,但這一刻,蘇瑾忽然變得冷淡的聲線,讓她看起來渾然一位冷靜的醫者,而楚雲琛不過是她的一位最普通不過的病人。
楚雲琛莫名有些氣結,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把身上的薄毯撩起,薄毯下他只著裡衣,露出了深陷的鎖骨和硬挺的喉結。
但這裡衣凌亂得並不像他的風格,倒像是......鳴山稀裡糊塗給他穿的。
看樣子是已經包紮好了,但蘇瑾實在沒忍住,問楚雲琛:“要不重新來一遍吧,這裡都滲血了。”
只見那裡衣下已經透出了絲絲縷縷的血紅。
楚雲琛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頓時哭笑不得,鳴山從前在私牢裡待的時候多,像這種包紮的活也確實幹得一般。
只是碰巧長樂他們不在,楚雲琛又懶得大費周章,所以暫時喊了他充數,沒想到這小子包得這麼粗糙。
見楚雲琛默許,蘇瑾試探著伸出微涼的手指,解開了他的裡衣。
只是解開了一側,楚雲琛緊實有力的肌理線條就露出了冰山一角,而蘇瑾目不斜視地盯著楚雲琛的傷口,儘量避免自己的手指與他身體的觸碰。
“恢復得還好,只是看起來像是反覆發炎的樣子?是用藥不到位嗎?”
蘇瑾湊近了看他,溫熱的呼吸幾乎湊在楚雲琛的小臂上,讓楚雲琛的身體無端變得僵硬。
“吳老先生開的藥,是我之前急著行軍,有時會忘了按時服藥。”
蘇瑾在燕國時就聽說楚雲琛領兵一向身先士卒,與將士們一同進退,如今一看,果然所言非虛。
蘇瑾把鳴山包的亂七八糟的紗布拆開,重新為楚雲琛上了藥。
看著蘇瑾一起一伏將他傷口處重新清理、包紮,楚雲琛不禁問道:“你真的沒有隨過軍?”
蘇瑾詫異地抬頭看他一眼:“當然沒有,我倒是想,卻難能有機會。”
“但你的手法,和軍醫的手法十分相似。”
蘇瑾思索著說:“那應該,是我師父吧。她一向神秘,再多個身份多個經歷也不奇怪。”
楚雲琛想起第一次見到吳老先生時就是在行軍路上,那時他自請隨軍,說自己做過軍醫。
吳老先生和蘇瑾師父的真實身份,還真是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