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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不堪再出,便改服農裝,潛返本籍養病。不意被鄉人所見,密報防營,當由防兵拿住送縣,立處死刑。難為了王氏女。獨白狼匿入母豬峽,與李鴻賓招集散匪,再圖出掠,且摯著王氏三女,勒贖巨金。王氏父女情深,既知訊息,不得已出金取贖。悖入悖出,已見天道好還,且尚有一女一侄女,陷入盜中,不仁之報,何其酷耶?白狼既得厚資,復出峽東竄,擊破第三營營長蘇得勝,徑趨銅山溝。團長張敬堯,奉李純命,往截白狼,不意為白狼所乘,打了一個大敗仗,失去野炮二尊,快槍百餘枝,餉銀六千圓,過山炮機關槍彈子,半為狼有。於是狼勢大熾,左衝右突,幾不可當,附近一帶防軍,望風生懼,沒人敢與接仗,甚且與他勾通,轉好坐地分贓,只苦了數十百萬人民,流離顛沛,逃避一空。小子有詩嘆道:
茫茫大澤伏萑苻,萬姓何堪受毒逋。
誰總師千駐河上,忍看一幅難民圖。
張督聞報,才擬調兵會剿,哪知東南一帶,又起兵戈,第六師反奉調南下。究竟防剿何處,待至下回再詳。
王天縱與白閬齋,兩兩相對。一則化盜為俠,一則化俠為盜,時機有先後,行動有得失,非盡關於心術也。即以心術論,王思革命,白亦思革命,同一革命健兒,而若則以俠著,若則以盜終,天下事固在人為,但亦視運會之為何如耳。雖有智慧,不如乘勢,誠哉是言也。惟都督張鎮芳,尸位汴梁,一任盜賊蜂起,不籌剿撫之方,軍警學各界,請願參議院,參議院提出彈劾案,而袁總統絕不之問,私而忘公,坐聽故鄉之糜爛,是張之咎已無可辭,袁之咎更無可諱矣。於白狼乎何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