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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有這樣才是對你真正的保護。”廖靜像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到那時候你就會理解我說的話，你就會做出真正的選擇，我……”她頓了頓改口道，“我們會得到你真正的理解。”
“曾汝瓊，去吧，在想好好作出選擇，無論是在這時候選擇知道真相，還是等到以後再變得完整。”
她低下頭唸叨，“都是一樣的，兩者沒什麼不同。”
“只是在這時候知道真相，你也能更好地保護自己，對你我還有外鄉人都好。”
“拿著書出去吧。”廖醫生慢慢站起來說道：“我對你有很大的期待，希望到時候你不要辜負我對你的期待。”
曾汝瓊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她在心裡告訴自己幾百遍看不懂廖醫生眼中的深意，也聽不懂廖醫生的話，只有騙過了自己才能騙過別人。
保護好自己……她當然會保護好自己了。
也當然不會被任何謊言欺騙，她會做出選擇的。
她的記憶告訴她這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家，但幼鳥總是要離巢的，更何況她的記憶很有可能是假的。
“汝瓊，廖醫生沒和你一起出來嗎？”
曾汝瓊抬頭看了過去是楚靈澤，“沒，應該等會兒就出來了。”
“怎麼了？你找廖醫生有事？”
楚靈澤說，“我只是想替我同伴的無理向廖醫生道歉。”
“不用，廖醫生是個很大度的人。”曾汝瓊從她身邊走過，“而且你同伴的無理跟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和你的同伴都是獨立的個體，廖醫生不會因為你同伴而對你生氣，也不會因為你的道歉，原諒你的同伴。”
楚靈澤轉身跟上她的腳步，她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然後慢慢下移落到她懷裡，緊緊抱著的書上，“這是廖醫生給你的書？”
“嗯。”曾汝瓊說：“廖醫生這裡的書我還沒有看過。”
“知道嗎？外面有很多書的，多到你這輩子都看不完。”楚靈澤說：“就光記載著歷史的書籍你就能看很久很久。”
“畢竟是上下五千年的歷史呢。”
“不要再跟我說外面了，我是不會離開的。”曾汝瓊停下腳步，直視著她的眼睛，“我在這裡長大，從沒有離開過，以後也絕不會離開的。”
楚靈澤依舊微笑著，“沒說讓你出去啊，只是跟你說說而已。”
看著她的笑容，曾汝瓊扭過頭，“隨你吧。”
話是如此，可楚靈澤卻不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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