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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們夫妻的恩人。」
我輕聲細語地講著，莫名想起從前與崔良的枕畔私語。
他總是期待我能懷上他的孩子。
如今崔良失蹤，生死未卜，我倒有些後悔從前喝了那麼多避子湯。
他如果真的不在了，至少還有孩子可以陪我。
或者，我和孩子一起去陪他。
李安好像很滿意我將我們稱為「夫妻」。
他有些高興，又有些病態：
「沒關係。我不在乎。只要他死了，就再也沒什麼能打擾我們了。」
我知道，此刻如果再表現出對崔良的關心，他一定會生氣。
所以我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
可李安還是生氣了，瞪著我的眼睛幾乎怒吼：
「我知道你還在乎他！」
哈？？？失心瘋了吧你。
到底要我怎樣啊，順從討好不行，頑強抵抗也不行。
他俯下身用了在我脖頸上咬了一口，我尖叫著摸了一下傷口，手上沾了些血。
可這一刻我害怕的不是李安會不會傷害我。
而是，如果崔良看見了這傷疤我該如何解釋。
李安沒有再對我做什麼，反而為我整理好衣衫。
「來人。扶方姑娘去長春宮。」
方姑娘？他想讓我以方雲淑的身份活下去？
在外人眼裡，方雲淑一直都是賢王妃。
那真正的淑妃娘娘方雲淑哪去了？崔良哪去了？
李安會讓他們活下去嗎？
7
轉眼間，我已經被囚在長春宮小半月。
其間李安來過多次，卻都不曾與我親近。
許是他還記著少年情意，不願強迫我吧。
在世人眼中，孝德皇后趙青黛已然陪葬皇陵。
而半月後就是新帝的封后大典，那時我就再也逃不掉了。
在我為自己的未來擔憂時，一個出乎意料的身影出現在了長春宮。
是方雲淑，真正的方雲淑。
「青黛，我見到崔良了！」
她悄悄溜進我的寢宮，一開口就說了這樣一句讓我震驚的話。
崔良還活著。
而且，方雲淑知道了我和崔良的關係不一般。
我有點害怕，卻也窮途末路，不得不賭一把。
我努力平復情緒，故作鎮定：「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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