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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兒名聲的，她是校園論壇裡曾經一度被稱為校花的公認大美女，姜桃也有所耳聞，後來去學生會找楊雪時見到本尊，確實驚為天人。
楊雪說：“她是我們學姐，你也認識她？”
陳凜握著易拉罐的手指收緊，眼角仍帶笑，有股子恣意風流的勁兒，對楊雪不答反問：“你們和她有聯絡嗎？”
楊雪說：“聯絡是有，但不多，她現在算個小網紅吧，就是……”
她頓了頓，語氣有點惋惜，“天妒紅顏吧，她得了白血病……上次，我們去看她，聽說她再等不到骨髓，就沒有多少日子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陳凜喝了一口啤酒，澀意入喉，他眼底的笑隱去，淡淡答：“知道。”
“太慘了，主要是，她還一個人帶著孩子，”楊雪回想著，“小孩還不到三歲，沒了媽媽怎麼辦啊……”
楊雪話沒說完，就聽見“咔嚓”一聲響。
姜桃也循聲看過去。
陳凜手中的那聽啤酒，已經變了形，被攥成了一團，裡面的酒水溢位來了，從他手上流下去。
他好像沒知覺，只是笑容沒了剛剛的輕鬆愉悅，唇角雖上翹，卻僵硬，他開口，嗓音有些嘲諷：“哦？她有小孩了？”
楊雪和姜桃不明就裡，但很明顯，陳凜情緒不太對。
他身上的氣息都在頃刻之間冷了下來。
姜桃又看了一眼他手裡的啤酒，忍不住提醒，“那個，你的手在流血……”
易拉罐居然被攥破了，戳到手指，血混著啤酒，在他手背蜿蜒。
他低頭看了一眼，起身將手中易拉罐往茶几一側的垃圾箱裡扔，然後抽紙巾擦手。
楊雪說：“你沒事吧？”
“沒事，”陳凜語氣很輕，“不能再好了。”
姜桃和楊雪面面相覷，都不太敢說話，陳凜的舉動有點兒嚇人。
恰好沈之衍和周赫也送完所有人，這時折回包廂裡，幾人便都起身離開會所。
除了姜桃，所有人都喝了酒，只能叫代駕。
楊雪被周赫送回去，陳凜就近找酒店住，沈之衍帶著姜桃也回了酒店。
晚上躺在床上，姜桃忍不住和沈之衍提起陳凜的事，說：“他就忽然之間很嚇人，你知道他和阮學姐是怎麼回事嗎？”
沈之衍剛拉開被子上床，他一言不發。
姜桃看他一眼，“他沒和你說過？”
沈之衍還是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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