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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被打了，竟然連一點情緒都沒有？
這本身就很不正常。
但想到自己女兒，沈知節沉沉嘆了口氣。
“好，看在可欣的面子上，明天再說。”
這一晚，顧慎依舊是在沈可欣房間休息的。
趁著沈知節睡著了，才悄悄進去。
床上的人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正睡得酣暢。
顧慎站在床邊看了一會，才捏了捏她臉上的軟肉。
“睡得可真沉，希望明早醒來，你不要嚇一跳。”
幾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天邊的晨曦一點點露出來，照亮了整片大地。
今天又是顧慎沒去上班的一天。
他早早起床，在花園緩慢踱步，順便檢查路上有沒有碎石塊。
這是沈可欣每天都會走的地方，一點差錯都不能出。
沈知節起床後，在沈可欣半開的門口站了會。
看見床上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才鬆了口氣，算顧慎還有點自知之明。
下樓後，劉梅第一時間送上了熱茶。
“沈總，夫人還有半個小時起床，您是先用早餐，還是等夫人一起。”
對夫人這位父親，劉梅知道得不多。
但對方好歹也是長輩，她站在顧慎所剩不多的親人角度上，態度格外好。
“等可欣一起，多謝了。”
對無關的人，沈知節收斂了那股壓不住鬱氣。
他抬頭，就看見花園裡面的顧慎。
倒是有興致。
他就站在客廳的落地窗看，一直到顧慎轉身看見他，朝他走來。
“爸，早上好。”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顧慎臉上的傷越發明顯。
唇角青紫了一大片。
但對方的眼神依舊溫和，甚至沉靜得像是深潭了。
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讓你泥足深陷，死於寂靜。
兩人對視良久，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沈知節錯開視線，沒有搭理顧慎。
沈可欣打著哈欠下樓，一邊走一邊叫著劉姨。
“好餓啊，今天吃什麼？”
自從沈可欣不孕吐後，每天的菜式都變著花樣。
沈可欣每天都在期待第二天能吃到什麼美食。
然而，當她看到樓下身形挺拔的身影，整個人都愣住了。
“爸？”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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