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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地精的本性。
地精的祖先經過一代代苦修矯正，用探索之慾取代了繁衍慾望。
因此，地精們不是貪財商人、就是機械修理師、伐木專家。
“你是打算離開了嗎？”
在走廊的出口，有一人早已等了歐格許久。
“嗯……我覺得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長老。”歐格向著眼前矮人的鞠了一禮。
二人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
“道路沒有差不多這一說，什麼都差不多，那就是什麼都差一點，千里堤壩毀於一磚……自謙不該這麼用。”
杜索摸出了一本厚皮書。
“我知道你的性子比較急，所以我將接下來能幫到你的東西都放裡面了。”
杜索抬手將厚皮書交到了歐格手上。
“長老，你……”歐格捧著厚皮書一時竟不知該說點什麼。
“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的人生已經到了終點——而你的故事，恰至精彩；呵哈哈哈，我這一生活的也不算差了，倒也不必哀愁。”
杜索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壺酒。
他現在是不能喝酒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我走啦，日後想起我了就看看書——你造的錘子，我留在城裡了，不管是好是壞，那也是你的第一件作品。”
交代完事後，杜索轉過身，獨自走向了荒野。
歐格張了張口，抬了抬手。
他想要喊住杜索。
但，又不知該如何去挽留。
“長老……”歐格低頭看向了手中的厚皮書。
“老師……”
……
自此之後，歐格便再也沒有見過杜索了。
沒人再見過他。
只是，戶外荒野的稻穀長的更好了。
荒野不是荒野，在春未來前，荒谷便已充滿了生機。
這一切，並不是因為神蹟。
而是因為，有一位大師在這兒留下了自己最後的力量。
沒有轟轟烈烈。
沒有滿城哭泣。
更沒有黎明相迎。
一位心像大師，就這麼平淡的圓寂在了荒谷，化作了樹木養料。
‘歐格，你的枯木逢春之術，確實啟發到了我，我將此記錄在其中……’
‘不過，腐葉掉落，亦是歸宿——來年的花葉兒，會更盛。’
——杜索·坎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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