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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菁有氣無力地拍手，“分析的真好，那你心裡想必有答案了，我證實一下，他的人緣確實不好。”見莊雪還要說話，何菁打斷道：“我跟人家不熟，也不喜歡閒話。莊雪，你真想知道，你去高一五班問他同學去吧。”她順便瞥了高瓔一眼，接著說道，“以後高瓔如果想來找我，隨時歡迎，但我不喜歡她當別人的傳聲筒。再有這種事，不用來見我。”
那傲慢的態度讓莊雪火氣上湧，看見何菁起身離開，莊雪就擋在她的座位前面，不讓她走。
何菁的眼睛眯了起來。
“你個”莊雪剛要開罵，被高瓔用力捂住嘴巴，後者硬把她掰到了走廊裡，給何菁讓出一條道。
紀檢部長嫵媚的笑笑，細長的眼睛勾起來，像一隻狐狸，她伸手想摸高瓔的臉頰，對方卻猛地側頭，躲開了。
等何菁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高瓔才放開手。莊雪差點被憋死，趁機猛吸一口氣，而後忿忿道：“明明你資助了她那麼多年，她不感恩，有什麼可傲的。倒像是你被她牽制似的。”莊雪看向高瓔，警覺友人臉色十分蒼白，室外溫度很低，她的額頭上卻覆蓋了一層薄汗。
莊雪的心情沉重起來，警覺地看看四周，沒有別人，遠處只埋伏著連綿山巒的沉沉暗影。她轉身背對牆壁，手抓住高瓔的胳膊，問道：“有什麼不對嗎，你好像很害怕？”
高瓔反握住莊雪，催促她快走。莊雪只好忽略腳傷，拉著她一路狂奔，等衝進宿舍大門，兩人頗有默契地停了下來，誰也不願再往上走。
走廊裡的白熾燈依然明晃晃耀的人眼花，高瓔背靠在牆上，很疲倦的樣子，“就像你對王賢一樣，我看見何菁，就覺得她很恐怖，心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催促我離她遠一點。雖然確實我家一直資助她，但這”高瓔皺起眉頭，似乎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這就像一個被安排好的背景，你能明白嗎？好像這種說法很奇怪，但我總感覺有關她的事，是別人強塞給我的，而不是一段真實的經歷。”
高瓔再度沉默。
“可能是我還不適應高中的節奏。”
莊雪聽著高瓔講話，聯想自己的感受和經歷，又琢磨留存在腦海裡的記憶，心思驚疑不定。經過與高瓔的相處，高瓔發現自己對高瓔的感覺，並不是印象中的討厭，反而有些好感，可她現在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也就不願意把真實想法說出來，只是說了一段語義不明的話，“我覺得你可以相信自己的感覺，有時候直覺往往比毫無把握的理性更加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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