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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止到十二月初八,整個劉備軍共計接納安置難民五十五萬三千四百多人。
但是就是這些人裡,從霍亂到瘧疾,從流感到流腦,顧南行算是見識了個遍。
在古代人口流動就意味著瘟疫流動真的不是說說而已,那是真正的病原體會從一地擴散開去,直到全國各地。
好在,顧南行還有華佗和他們培養出來的一群軍醫。這些醫者不會那些複雜的理論,不懂辨證施治,更不知道如何解方。甚至,華佗和顧南行給的幾個簡單藥方,他們也會因為搞錯症狀而用錯。
但是,他們知道隔離病人,知道保護自己,知道給病人用糖鹽水,知道對於病死的人要深埋,對於死者的東西要焚燒,這些也就夠了。
顧南行不得不看著大量的病人在隔離之中病死,他無能為力,他不是真的神醫,他沒有辦法在這個時代做出青黴素,甚至他連一個玻璃瓶,一條橡膠管都做不出來。
可是,他讓整個中原地區都陷入瘟疫流行的時候,劉備軍的轄區居然沒有爆發大規模的疫病。
這讓顧南行神醫的名號真正傳開,甚至連同屢次出現在各地指導士兵們如何救援病人的劉備也被神話了。
難道不是隻有這種神異的力量才能避免瘟疫的擴散嗎?
所以,顧南行和劉備兩人,連同他們的結義兄弟關羽和張飛,在這個時代裡突然就有了生祠。還是那種難以禁絕,不止在劉備軍的轄區,甚至遙遠的嶺南和巴蜀都有人供奉。
袁氏本來還想著趁劉備軍忙於救災發動進攻,但是他們自己軍中很快也流行起了瘟疫,讓他們的作戰計劃不了了之。
一場本來可能曠日持久的大戰,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結束的完全沒有徵兆,沒有留下多少痕跡,只剩下戰亂之後的流民不得不繼續艱難求生。
袁術這一次算是吃了個大虧,不僅不得不放棄大多數進攻得到的地盤,還損失了東郡。這讓劉備軍在兗州取得了主動,假以時日吞下兗州,甚至是奪取河內郡,割裂袁氏南北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袁術的解決方案是請來了好幾位有名的仙人,做法求雨,同時要重振袁氏氣運。在他看來,劉備軍完全是運氣好而已,而不是因為他們賑濟災民得法,防備瘟疫有效而取得的成果。
再加上紀靈等將領推卸責任到瘟疫上,袁術是真的請來了許多仙人,每日法事不絕。到了九月,淮南確實是下雨了,可是這些雨水對農耕意義不大,可是卻對瘟疫傳播大大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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