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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你從我房中拿走的那藥，過了飲用的期限。”
陸明霄聽聞，唇角輕抿，“只為此事？”
“你若沒喝，將那藥還我，我拿去銷燬了，省得被人誤食。”程洛寧伸出手心，等待他交還。
卻見他搖頭，“不知落哪兒了，沒尋著，倒是因禍得福了。”
掉了？
程洛寧心中總有些不安，縮回手時，眉心還皺著。
忽聽一陣輕柔的哼笑響起，她轉頭望去，只見虞綿綿滿臉不解——
“表嫂，這等小事，也要你親自跑一趟？”
“讓表哥那些同僚瞧見，指不定要打趣表哥，以為你小家子氣，同表哥難捨難分呢。”
程洛寧心頭憂慮未散，聽得這話，反問道：“情意綿長本是佳話，何時真情也變笑話了？”
一邊說，一邊撫上陸明霄的手掌，突然淺笑起來，“將來表妹有了夫婿就能理解，害怕自己夫君吃錯藥，在家中是坐立難安的。”
程洛寧看向陸明霄，後者他眉目微垂，目光所向，似是兩人十指相連之處。
她看不清他是喜是惡，於是默默收回了手。
“表哥和表嫂的感情真是令人羨慕。”虞綿綿臉上笑意不減，眼底卻彷彿藏了綿針，刺人得很。
談話間，馬車一直停在原地，直到陸明霄開口，才緩緩動了起來。
虞綿綿頓時皺起眉，“表哥不是說要去六部嗎？”
陸明霄面不改色，煞有其事道：“突然有些餓。”
“餓？”虞綿綿低頭，看了眼陸明霄手邊的食盒，“這不是——”
這不是有吃的嗎？
“表妹。”
陸明霄打斷，掃了她手中信封一眼，“我有些累，你莫要說話。”
許是語氣過於冷淡，叫虞綿綿有些委屈。
他靠著車廂壁，在虞綿綿欲言又止的目光下，閉上了眼。
……
程洛寧瞧著他側顏，還真看出了他眼下烏黑。
難道是昨晚沒休息好？
她想不通，不應該啊。
車廂內再沒了動靜，也不知是尷尬，還是為了不打擾陸明霄休息。
直到馬車停下，程洛寧輕輕碰了碰他，還未出聲，他就睜開了眼。
那眼眸中哪有半點睏倦，清明得很。
下了馬車，幾人剛跨進府門，虞綿綿帶著抱歉看向程洛寧——
“表嫂，我同表哥要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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