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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眼花，耳朵一陣劇烈轟鳴的她睜著一雙猩紅的眸子羞愧的看著裴清歡，抓住她手腕的手不斷的收緊，就似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般，怎麼也不願撒手。
“歡歡，你……”
牙齒用力的咬住唇角，姜傾極力遏制住內心幾近崩潰的情緒，顫聲詢問道：“歡歡，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一句話，幾乎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
裴清歡看了眼搖搖欲墜，已經瀕臨絕望邊緣的姜傾，心中劃過一抹不忍，但她還是平靜的給了她答案。
“在我踏進裴家的那天晚上，就知道了。”
她住進裴家的那晚，半夜被渴醒，可房間裡的飲水機不知為何壞了，她只得下樓找水喝。
回房的時候，她無意間看見了衣不蔽體，遍體鱗傷的姜傾抖著泥濘不堪的雙腿從裴鶴亭的書房離開。
她站在走廊的轉角處，因此，姜傾並沒有發現她。
她的房間與姜傾的房間中間隔著三間屋子，因此，她若是要回房，必須得經過書房。
經過書房的時候，她透過姜傾沒有關嚴的房門往裡面看了一眼，只一眼，她就震碎了三觀，噁心吐了。
因為書房裡，除了已經離開的姜傾，還有三個女人。
並且，那三個女人她晚飯時才在餐桌上見過，分別是二嬸徐婉和三嬸秦顏，以及姑姑裴妤。
此刻的她們全都是赤果著身體，如同沒有禮義廉恥，還沒啟智的原始野獸般，雙手撐著地面毫無尊嚴的跪趴在地上，承受著堪比煉獄般的酷烈刑罰。
難以入耳的汙言穢語，長鞭揮舞在皮肉上時發出的’啪啪’聲，隱忍的嗚咽聲，求饒聲，哀泣聲在寂靜的夜色裡交織出一曲絕望的哀音。
而對她們施以極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在外人眼中德高望重的裴老爺子……
“歡歡，母親對不起你……”
耳邊響起的話音讓裴清歡的思緒戛然而止。
低頭看著姜傾痛苦羞愧的表情，她的眼中劃過一抹晦光。
或許……
她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姜傾的痛苦和羞愧……
“母親，你恨裴鶴亭嗎？”
姜傾聞言幾乎是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段話。
“恨！我恨不得將他剝皮抽筋，挫骨揚灰！可是歡歡，母親沒有能力，也沒有手段，即便是恨，也只能在心裡恨，半分都不敢表現出來。”
“歡歡，對不起，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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