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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俏寧又告訴她一個訊息。
“宜人，許澈過段時間就要去國外上學了。”
這個訊息像是一顆炸彈，炸得凌宜人大腦趨近於宕機的狀態。
片刻的沉默之後，凌宜人自嘲地笑笑，問了句，“那他女朋友……？”
“和他一起出國，同一個國家，同一座城市，同一個大學。”
溫俏寧回答得平靜，也絕情。
那天許澈給邵揚打電話時，邵揚也問了同樣的問題。
許澈的那句“打包帶走”，其實並非是玩笑話。
凌宜人長長的指甲陷進肉裡，無以名狀的酸楚感纏繞心頭。
此刻的牙疼似乎都算不上多痛了。
其實這樣的結局她早就有所預料，但真要面對時，竟也如此困難。
“那……很好啊，祝福他。”
溫俏寧望向她的眼神，是心疼的。但比起心疼，她更希望凌宜人往後的日子，能遇良人。
“宜人。”溫俏寧柔聲喚了一句。
“南棲月，是帝都南家的獨女。許氏近幾年來，在走下滑路，許澈與南棲月這個時候談戀愛，你懂我的意思嗎？”
“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完成學業後會訂婚，也會結婚。就像是小說裡寫的那樣，聯姻。”
“許澈在愛情上，沒什麼真心。所以他對南棲月到底是什麼心思，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食堂門口，溫俏寧斷斷續續的講述，凌宜人聽的吃力。
只覺得細細密密的痛感襲滿心頭。
到今天她才明白，自己暗戀了多年的男生，其實她從未讀懂過他。
或許就像溫俏寧講的那樣，她喜歡的，也許只是心裡幻想的許澈。
買完粥出來的時候，溫俏寧又說了一句話。
“宜人，你好好考慮下吧，到底要不要拔智齒。”
凌宜人當然能懂她的意思，要拔掉的不止是智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