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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目测，日记本比自己年龄大。
三三小心翼翼的拿起日记本，轻手轻脚的翻开，生怕力气太大，会把泛黄的账本页面给翻碎了。
日记本第一页：83年1月，李老蔫家产女李大妮，李老太太溺毙于尿桶，弃于后山，吾拾回，收婴灵炼为小鬼，尸身喂山中灵狐。
次年3月，李老蔫再生一女李二妮，弃于后山，吾亦拾回，二妮尚未死，吾亲手毙之，抽魂炼成小鬼，尸身喂山中灵狐。
85年4月，李老蔫得子，李老太太欢喜，大摆宴席，吾于满月之时，放李大妮和李二妮下山，李老蔫全家皆死于两小鬼之手，李老太与李老蔫夫妻之魂，被大妮和二妮分食，吾抽走李家子之魂，祭炼为小鬼。
看完日记的第一页，三三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轻飘飘的一页纸，寥寥几行字，就是六条人命的终结。
而老骗子笔下，吃婴儿尸体的山中灵狐，应该就是被她废了修为，放生的灰狐狸了。
三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翻开日记的第二页。
日记本第二页：83年5月，村尾赵老四家，产女一双，甚是可爱。
取名赵招娣，赵胖娣。
赵老四一心生子，不喜之。
三月后，赵老四妻再孕。
为让妻子安心养胎，赵老四将招娣，盼娣装与麻袋中，丢于后山。
回家以家中贫瘠，无法养活之名，骗妻子，将二女过继给了镇上亲戚。
妻信之，遂安心。
吾感到后山时，二女已被野狗分食，好在魂魄还在，我收之，炼为小鬼，立灵位畜养之。
次年，赵家再诞一女，取名三妮。
85年，赵三妮一岁，赵妻再孕。
次年，诞下一子，取名承嗣。
同年赵三妮失踪。
三月后，吾于后山寻得三妮尸骨。
魂魄不知所踪。
吾放招娣，盼娣下山。
赵家死绝，吾去抽取赵承嗣之魂。
却抽出了赵三妮之魂。
三妮已成厉鬼，吾大喜。
“呼……”
三三放下日记本，呼出一口气。
三三终于知道，师父口中时常念叨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李家和赵家之人，因为老骗子培养小鬼，导致全家死绝，看似可怜，却是死有余辜。
若是他们两家，不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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