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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敬西捻起紙張一看：“藝術家。”
她擱下狼毫筆，這回終於有手捋開貼在臉頰的溼發：“先生籤合同的字型才好看。”
姜敬西放下紙張，用鎮尺壓住，“過來。”他示意懷裡，“我教你。”
她拿帕子擦乾淨手裡的汗，才挪到男人懷裡。
姜敬西自她身後，握住她的手，教她正確拾起筆的姿勢，狼毫筆沾墨，順著硯臺邊沿刮墨。
他面無表情貼在她耳邊：“要什麼字。”
沈璐看著紙張，微微一笑：“長樂無憂，仕途方升。”
就在那顆白玉蘭樹下，姜敬西微俯身，握住她的手，教她寫瘦金體。
她學的認真，姜敬西便放慢速度教她落筆收筆。
以前也不是沒學過書法，總感覺姜敬西的筆勢更有風骨，疏整利落。
沈璐看出來，是瘦金體。
再次蘸墨的時候，沈璐微微側過腦袋，“我喜歡先生寫的瘦金體。”
姜敬西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認真寫：“偶爾簽字才用。”
“好吧。”沈璐閉嘴了。
等一行字收尾，小姑娘緩緩回頭：“願先生長樂無憂，仕途方升。”
姜敬西眼眸半低，看她一眼，笑了。
好似在說：這些他本就有，甚至可以說生來就有，不需要她祝福
沈璐收回目光，提筆：“祝福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