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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在自己的房間裡看之前找裴聽頌借來的《浪漫主義的根源》,當初借來一直沒有完整的時間去看,零零散散讀了一點,現在再讀,心境和之前又有了不同,當初就是想了解裴聽頌這個人,現在反倒更想從書中看看自己。
他真的是浪漫主義者嗎?方覺夏始終懷疑。
這本書充滿了人文社科風格的論述和表達,對方覺夏這樣的理科背景並不算非常友好,但好在是演講稿,又很有趣,所以他每個字都看得仔細,不時停下來想想,腦子裡出現自己的觀點。只是他看著看著,看到了一段被裴聽頌劃上橫線的句子。
[“只要提到自由二字”,費希特說,“我的心馬上敞開,開出花來,而一旦說到必然性這個詞,我的心開始痛苦地痙攣。”]
重點不在劃線,在他的批註,英文寫著,費希特,你是另一個我。
“必然性”也被他用筆圈了出來,寫了一行很難辨認的潦草英文,他只能看清一兩句,還有他方覺夏的名字縮寫。大概說,這就是方覺夏,滿口都是“顯然”和“不妨”,必然性就視為真理。
這應該是很早以前裴聽頌的讀書批註,畢竟鋼筆的字跡都有點褪色。
方覺夏覺得有意思的是,裴聽頌私底下原來會這麼在意他說話的風格。連他時不時帶有的“數理”口癖都會有資格被這個小少爺記錄在批註裡,實在榮幸。
他找出一支鉛筆,在旁邊悄悄寫了一句。
[fjx提到自由的時候,心臟也會開花。因為自由的獲取是具有其必然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