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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村裡最魁梧的男人，王叔打獵是把好手，種莊稼也不錯。
“菩薩保佑，希望今年能有個好收成，保佑今天能獵到充足的獵物，到時候肯定給菩薩送上最大最肥的那隻當做貢品。”
“王叔，提個意見，肥肉我最近吃膩了，下次送頭別那麼肥的。”
“好好，菩薩您說了算！”
這詭異的對話很快結束，王叔一邊嘀咕著，一邊直起腰離開，“會說話的菩薩就是好，以前誰知道菩薩喜歡吃肥還是吃瘦。”
王右然面無表情，板著面孔，倒還真有幾分寶相莊嚴的菩薩像，等待王叔離去後，整個人才一下子垮了下來，精氣神就跟被抽走了一樣，三年裡每個過路人但凡打招呼都這個套路，他都已經習慣了，還能不能讓人好好交流了。
他也很無奈就是了。
眨了眨眼，王右然這才重新起身，但抬頭後恍惚之間似乎看到了什麼，背對著他的王叔半邊身子腐爛流膿，半邊身子乾枯萎縮，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要多抽象有多抽象，嚇得王右然趕緊揉眼睛。
“哎呀媽，什麼情況啊？”
揉完眼睛後再那麼一瞧，遠處王叔背影寬厚，像極了文章中父親的背影，然而王右然一點都不感動，甚至還有點想笑，但他想了想後還是沒有直接告訴王叔，你的褲衩後面破了個洞，露出了裡面的紅內褲。
“沒想到老實巴交的王叔還挺潮的嘛。”
有一種發現小秘密的竊喜，王右然哼著小曲一路又蹦又跳，路過的村民大都點頭致意，小部分人甚至還相互交談，各自嘀咕道。
“今天菩薩很高興呢。”
“是啊，又蹦又跳的，看上去可開心了。”
“菩薩這麼開心，我們今天的收成肯定不錯，果然咱們村有菩薩保佑。”
尷尬的一批，趕緊收斂一下心中的小興奮，一路矜持的走到了私塾大門前，一把空蕩蕩的躺椅正橫在大門外，這是老秀才的專座，一般人不敢去碰。
恰好，王右然不是一般人，平時來早的時候，他一般會坐上去搖搖晃晃的等著老秀才。
但今天他沒這膽子，昨天的事情已經惹惱了老秀才，今天必須要學著乖巧一點，儘管他不認為這有什麼用，但好歹能保持一下印象分。
況且人嘛，總要有點理想的。
萬一呢，萬一就有用了呢，對吧！？
繞開了木躺椅，朝著私塾大門走去，隱約透過關閉的格子窗看到裡面身影倬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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