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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是故意的。”沈青禾微訕，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指尖發呆。
如此這般說服了自己，她挺直了脊樑，覺得自己雖然有錯，但東方無涯自個兒也有錯。
“你還敢狡辯，本君看你就是故意！”東方無涯覺得這個灰樸樸的幻境十分礙眼。
他一揮衣袖，幻境便化為泡影，在他們周圍化為星星點點的光芒，最終消散於天地間。
沈青禾想說東方無涯他也有錯，可是在看到幻境在東方無涯指間消失怠盡時，她喉間一鯁。
一切都已消失，再也找不回來，無涯劍也隨著幻境一起消失。
她突然有些眼熱，又覺得自己這樣的情緒很古怪。
這一刻她才恍覺自己入了戲，明明她也知道等她的無涯劍不過是幻境裡的人，又怎能入戲太深，當了真？
“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沈青禾誠心認錯。
東方無涯明明在冷笑，桃眼看人的時候卻依然情深：“你還敢有下次？”
沈青禾快速恢復常態，迴避東方無涯那雙好看勾人的眼：“不敢有下次，師叔大人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東方無涯見她認錯態度還不錯，才勉為其難原諒她的色膽包天。
但他差點被沈青禾玷汙是不爭的事實，而且他在幻境中居然認沈青禾做主人，這事兒著實叫他不太痛快。
“伱走遠些，別跟著本君！”東方無涯見沈青禾亦步亦趨，不耐煩地趕人，假裝看不到沈青禾眼底的落寞。
他清楚記得雪骨城裡發生的所有事情，那把無涯劍所做的事情讓他不齒。沈青禾明知那把色劍不是真正的他，卻還半推半就從了他，才會把他的初吻奪走。
若不是幻境出現裂縫，沈青禾只怕還想奪走他的童子身。
一個沒看好，這個女人差點對他的身體下手。
想起在幻境中他和沈青禾最後那不堪入目的親密接觸，他居然沉醉其中，那個沉迷於女色的無涯劍絕對不是他。
他越回想心裡就不痛快，沉下臉，回頭冷冷看向沈青禾。
沈青禾在東方無涯的注視下露了怯，毫無疑問，無涯君怪她在幻境中親了他，可那是他逼迫的，能怨她麼？
明明那也是她的初吻，她還沒找他控訴呢。
“莫再跟著本君！”東方無涯拋下這句，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速度之快，讓人咋舌。
沈青禾只好頓下腳步，目送東方無涯走遠了，消失在鬱鬱蔥蔥的山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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