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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領袖,聖名不容玷汙。
我在歐洲待的那一年裡,從沒踏足德國,大部分時間都在法國和瑞士登山。不過我們倒是在瑞士碰到了不少來自德國的登山者:有些德國人很友好,有些則不。我第一次見到讓-克洛德和理查的時候,我們三個人望著艾格爾峰北壁,一致認為憑藉當今的登山技巧和技術,壓根兒就不可能登上這一面山壁,當時附近有五個非常緊張、非常嚴肅而且非常不友好的德國人在高談闊論,彷彿他們真的要去攀登艾格爾峰的北壁。當然啦,他們不會這樣做。他們就連山周圍的冰隙都過不去,估計在那道斜坡上爬100英尺左右就該放棄他們大膽的探索了。
為了準備我們的德國之旅,我和理查先回了法國,他必須去那裡結束一些金融業務,後經由瑞士去了蘇黎世,又向北到了邊界地區,從那裡換乘火車,因為那時候德國火車的鐵路軌距與周邊國家的並不相同。這當然是德國的鄰國所採取的軍事防禦措施,即便愷撒大帝從前的土地早已因為《凡爾賽和約》而變得毫無危害了。雖然我們坐在火車包廂裡(這還要多謝布羅姆利夫人的開支),可理查還是小聲告訴我,現在的魏瑪共和政府就是一個相當無能的左翼辯論學會。
隨後,在那天早晨,我們到了慕尼黑。
那天下起了雨,低沉的烏雲快速向西飄去,而我們的火車則向東行駛。1924年11月的德國留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德國的村莊非常整潔,都裝有飛簷,一些現代建築挨著住宅、公共建築,而這些住宅和公共建築看上去像是從中世紀時就已經存在了。鵝卵石被雨水打溼了,反射著微弱的日光。有幾個男人在村裡的路上走著,他們的穿著打扮很像是種田的農夫或工廠裡穿著吊帶工裝褲的工人。不過我還瞥見幾個男人,穿著時髦的灰色雙排扣西裝,拿著皮質公文包。不過我透過火車車窗看到的每一個人,包括農民、工人和商人模樣的人,看上去……都像揹著包袱。彷彿德國的地心引力比英國、法國和瑞士的地心引力都要大。就連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打著被雨打溼的雨傘匆匆而行時看上去都有些彎腰駝背,微微佝僂著,頭低著,眼睛抬也不抬,彷彿每個人都揹負著無影無形的重擔。
隨後我們穿過了一片工業區,在那裡,大量礦渣之間是一排排磚和煤渣磚蓋成的又長又髒的建築物。很多塔狀建築和工業煙囪噴出巨大的火舌,彷彿橙色聚光燈的燈光照射到了飄飛而過的雨雲之上。在這裡我連個人影都沒看到,方圓好幾英里內都是這些醜了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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