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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戶外運動員特有的大鬍子——或者至少也是留著奔放的絡腮鬍,而現在,他們都將鬍子颳得乾乾淨淨(除了薩默維爾先生和辛斯頓醫生等人,他們的鬍鬚也修剪得十分整齊),要是我跟他們在街上擦身而過,我估計沒辦法認出他們。
愛德華・菲利克斯“泰迪”・諾頓上校個子奇高,我身高為6英尺2英寸,他至少比我高一兩英寸,我發現他身上的一切,比如沉靜自如的做派、冷峻的眼神,將他軍人習慣發號施令的氣質體現得淋漓盡致。理查德・辛斯頓醫生三十七歲,身材頎長,他並非登山者(在1924年的探險中,他既是醫生,也是一名博物學家),但我知道他也曾去過北坳的四號營地,照顧患上雪盲的諾頓和其他身體有恙的人。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作為醫生曾在法國控制的美索不達米亞和東非服役,在槍林彈雨中表現得十分英勇,獲得過軍功十字勳章。辛斯頓也許不是登山者,但我十分敬重他。
理查向我介紹了西奧多・霍華德・薩默維爾,這位叫霍華德的也是位醫生,還曾是位傳教士,但他的體格健壯得像搬運工。理查告訴我們,自從1922年珠峰探險以來,薩默維爾從來沒真正返回過英國,自那時候起,他就一直在印度南部的尼約爾擔任傳教醫生。薩默維爾現在待在倫敦只是為了參加馬洛裡和歐文的悼念活動,以及這次登山俱樂部和皇家地理協會舉行的會議和宴會。
薩默維爾長相英俊,即使沒有他在西藏拍的照片上蓄的濃黑鬍鬚,他捲曲的頭髮、曬得黝黑的臉,富有表現力的黑色眉毛,以及他臉上突然出現的燦爛笑容,都讓他看起來有些放蕩不羈,但其實他並不是這種人。理查幾乎從來沒提及他的戰爭經歷,但去年我們在阿爾卑斯一座山峰露營時,他跟我們說過薩默維爾是他一個非常特別的朋友,在手術帳篷裡救助傷兵時,變成了虔誠的和平主義者。那是索姆河戰役的第一天早上,當時只有他和另外四名醫生,卻有數千名傷兵等著救援,有許多人都是致命傷,而且他們自己也知道。理查說薩默維爾曾跟他說,帳篷外面鮮血淋漓的擔架和雨披上還躺著好幾百個人,每個人都知道哪怕耽擱一分一秒的治療都有可能讓他們送命,但沒有一個傷兵要求優先治療。一個人也沒有。
我握著薩默維爾的手,他的手長滿老繭,對一名外科醫生來說略顯粗糙,看著他清澈的雙眸,我總覺得這樣的經歷會讓任何躁動的靈魂瞬間變得安寧。理查還告訴我們,薩默維爾雖然是一名虔誠的基督教徒,但他並不教條。“基督教唯一的問題就是從來不會真正受到審判。”薩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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