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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茹頂著一張破碎可怖的臉乖巧飄到姜以煙面前。
黑黝黝的眼孔就這麼對著她，雙手筆直放在身側，站姿異常端正，無端看出幾分乖巧來。
姜以煙依舊是慵懶地靠在門邊，抬手從指腹尖逼出一滴鮮血，快速的在劉茹茹腦門上畫了一道血符。
血符沒入劉茹茹身體裡，她只感覺到身體一輕，似乎有什麼枷鎖被解開了。
“人鬼殊途，你只能進他們夢中。”姜以煙揮揮手說道，“早去早回，回來我送你去投胎。”
劉茹茹感激得不行，連連叩謝：“謝謝大人！謝謝大人！”說著懶得再看地上的林雅一眼，直接飄走了。
姜以煙也回到房間，順手關上房門。
劉茹茹走後，幻境也隨之消失。
林雅猛地清醒過來，那被人欺凌的憤恨還有瀕死前的絕望還繚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看清楚周圍的環境後，林雅哆哆嗦嗦站起身，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跑，速度飛快，活像被鬼攆了一樣。
跑到樓下，她驚恐地喘息大喊：“有、有鬼！樓上有鬼！！”
樓下站著一堆穿了制服的警察，他們正給張正凱和白倩倩戴上手銬。
門外閃爍著警車特有的紅藍燈光，還有一群拿著長槍短炮虎視眈眈的狗仔記者。
林雅先是一愣，接著下意識想轉身往樓上跑，但一想到剛才的經歷，她又重新看向警察喊得更大聲了：“警察哥哥，樓上、樓上有鬼！我剛剛見到鬼了！真的！我真的見鬼了！！”
她面目扭曲猙獰，眼球上佈滿紅血絲，張牙舞爪的模樣更像是從地府爬上來的惡鬼。
幾名警察面面相覷。
鬼？沒有誰比屋子裡這四個人更像鬼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