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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欠她的情，這也算是報應。”韓慕雲抬起眼，看了卓念風一眼。
“那你還總是說她這個不好那個不好，不准我和她來往？”卓念風無奈的搖搖頭，韓慕雲的性格和柳子慧差不多，外冷內熱。
“這和欠她的情無關。她那樣的脾氣，也只有你能忍下來！”韓慕雲一動，牽動了傷口，倒吸了一口氣說道，“而且，她總是交一些亂七八糟的朋友，會把你也帶壞的。”
“你的脾氣比她差多了。”卓念風有些不悅的嘟囔著，繫好繃帶，拍拍他的頭，“太晚了，快去休息吧。”
她的動作很自然，依舊像以前，姐姐對弟弟的口吻和態度。
韓慕雲沒有動，只是突然握住了韓思風的手，垂著頭沉默了半天，開口說道：“媽媽想來看你。”
卓念風微微一愣，心臟有些難過。
慢慢抽回手，爬到床的中間，趴著枕頭，沉默下來。
“她和爸爸知道你受傷，很擔心，”韓慕雲又說道，“所以……”
“他們沒有出差嗎？”卓念風打斷他的話，悶悶的問道。
“你走之後，他們就辭了工作，因為……因為怕我一個人在家孤單。”韓慕雲伸出手，試探的放在卓念風的胳膊上，“他們就在醫院外，你……你會見嗎？”
病房很靜，卓念風聽著自己和韓慕雲的呼吸聲，安靜的了許久，才輕聲說道：“小云，我很困，今天先休息吧。”
“我知道很困難。”韓慕雲收回手，咬著唇，扯出一個嘲諷的笑，“是啊，要是我，也會討厭韓家的人吧，隱瞞了十年的真相，抱著救贖的心情，還沒能好好照顧你……可是，媽媽真的很擔心，她一直想要你原諒……”
“小云，我沒有討厭。”卓念風打斷他的話，抱著枕頭喃喃的說道，“雖然一開始是很難接受，但……並不是討厭，我只是不懂，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真相背後的故事？為什麼不能坦白？你媽媽……究竟隱瞞了我什麼……”
將頭埋進枕頭裡，不想再說下去。
當年，楊可瑩說的內疚和抱歉，究竟還有什麼隱情？
都已經到那種地步，還不肯說出口，卓念風當然會介懷。
只可惜當年她年紀太小，連記憶都不太完整，只斷斷續續的記得在車禍發生之前，父母情緒有些差，和韓家也吵過架，四個要好的朋友都快反目了。
而媽媽也私下和可瑩阿姨透過幾次電話，被她聽到爭論……
“你睡吧。”韓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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