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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這頓飯對程煙來說吃的何其折磨。
直到回到公司她都仍然失魂落魄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大約是天公不作美，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不算小。
程煙又沒帶傘，這個時間這個天氣打車，少說要等兩個小時。
她心裡本就鬱悶的很，不想再待在公司乾等，乾脆頂著雨衝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淋得全身溼透。
在雨裡走回家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哪怕你哭了別人也不知道你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
程煙想，很適合自己這樣的傷心人。
但是她剛走了幾分鐘，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尖銳的鳴笛。
程煙一頓，看到一輛邁巴赫停在自己旁，餘墨衍從駕駛座開啟車窗，臉色鐵青：“上車！”
餘墨衍向來嚴厲，看見他生氣的樣子程煙不由得被他唬住，便垂著頭上了車。
坐進後座，身上的雨水滴在昂貴的車座上，但她仍是一言不發。
倒是餘墨衍的語氣裡帶著怒意：“你是小孩子嗎？連躲雨都不會？”
程煙抿著唇不說話。
餘墨衍冷冷地從後視鏡中看著她倔強的樣子，彷彿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她多想聽他像從前一樣溫柔的哄自己，半晌，才哽咽著道：“反正你也討厭我，管我做什麼。”
餘墨衍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程煙卻好像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小叔，我小時候你對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嗎？如果是假的，你怎麼可以裝那麼多年？如果是真，為什麼現在又對我這麼疏遠……”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過悲傷，餘墨衍好一會兒才回：“說什麼胡話，你長大了，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任性。”
“你以前答應過會一直陪著我的，你還記得嗎？”
餘墨衍一頓：“煙煙，你別這麼天真，說給小孩兒聽的話，誰會當真？”
程煙的心彷彿都要碎了，她忽然提高音量：“可我當真了！”
男人便不再說話，車裡氛圍陷入一陣安靜。
直到車子在程家門口停下，程煙滿眼淚光，死撐著不讓眼淚留下來，開啟車門就想出去。
餘墨衍卻攔住她，遞來一把傘：“打傘出去，別再淋雨了。”
程煙咬了咬唇，沉默的接過傘，下車往家裡走去。
車上，餘墨衍盯著她的背影，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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