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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溼漉漉的，咳嗽一聲，嗓子眼兒裡還帶著海水味的腥氣。
雖然是同一間刑房，不過這一次他的待遇可比第一次高階多了。
刑房門口幾乎密密麻麻站滿了看守的人，沈旺帶著兩個手下坐在他身邊，一堵牆頭般的沈原野則是居高臨下的站在李岐面前。
本身他這個身材就自帶滿滿的壓迫感，此刻又陰沉著一張臉，感覺上更像閻羅殿裡坐鎮的那位。
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閻王不會讓你坐著他站著。
李岐動了動手指，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處境。
他是被完全固定在這張冰涼的金屬椅子上，手腕腳腕又額外被套上一層金屬鏈子。
依照沈原野的性格，他應該不會做多餘的事情，所以李岐心中有些緊張的判斷這些金屬鏈子會不會通電。
這一次，是真的要面對刑訊逼供了。
“聊聊唄，難道還有等我先開口？”
見他自從被綁上，一句話都不說，沈原野終於閒沉不住氣，掐著他的臉強迫他抬起頭來面對自己。
“要是等我問，你可就沒有機會解釋了。”
李岐又輕咳了一聲，算是清一清喉嚨，但即使如此，剛剛開口的聲音還是避免不了沙啞，
“沈…沈月欣呢？”
沈原野沒有預料到他開口第一句話提到的竟然是沈月欣的名字，忍不住笑了一聲，其中滿滿都是輕蔑的意味。
“都淪落到這個境地了，還想著她呢？”
沈原野仰起頭來，非常自信地說，
“我這個妹妹，不是被你挾持走的，而是自願跟你走的吧？”
“蠢成這個樣子，她對不起自己姓沈。”
“她最後還是對得起你們沈家了，”
李岐啞著嗓音說著，像是為了沈月欣辯解，又像是自嘲，
“如果不是她報信兒，你們也沒有這麼快找到我。”
沈月欣跟他走的這一路上，肯定是留下了後手，只要沈家能監視到她的位置，就不愁找不到李岐。
“只能算她識相，這次她要是真的跟你逃了，我能保證她將用往後餘生來後悔今天的決定。”
“冷血無情是你們沈家的遺傳基因嗎？她好歹是你親妹妹……”
“你是真看上她了是嗎？”
李岐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沈原野給堵了回去，堵得他喉頭一緊。
媽的，這叫什麼問題。
李岐閉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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