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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和小环也忙过来哭着唤道：“老太太！”</p>
老太太颤巍巍的睁开眼睛，却也是老泪纵横：“……小芝啊，老婆子对不住你。”</p>
符小芝忙给她擦眼泪：“娘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对不住我！”</p>
老太太哀叹着：“如果不是我总是纵着白梅，咱家的茶楼和宅子也不会丢，现在这个下场是我应得的。你，你别管我，回去好好过日子，啊。”</p>
符小芝一听就知道下午她跟阿文说的话被老太太听到了。</p>
心里不禁自责又后悔。</p>
她怎么能这么大意！</p>
“娘，莫要说这样的话！你是我娘，我怎么能不管你！那个贱畜要当内贼，咱们哪里防的住！”符小芝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给老太太裹住，或许是因为终于救出了老太太，她心中安定下来，竟也有了力气，自己弯身背起老太太，“娘，咱们回家，回家再说，”</p>
路上，老太太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落，声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小芝啊，我是不是又害你花银子了？”</p>
符小芝心里又酸又疼，她跟老太太不是亲母女却胜似母女，可那个贱畜，她拼死生下她，护她长大，给她锦衣玉食，却被她如此背叛！</p>
何其讽刺！</p>
符小芝咽下心中的酸楚和痛恨，问老太太：“娘，你还记得咱们初见吗？”</p>
老太太艰难地点点头：“咋会不记得呢。”</p>
符小芝道：“当时我怀了身孕还执意不肯喝落胎药，被花楼的妈妈拖在街上撕了衣服让人看。那么多的人，只有您老人家肯上前为我披一件衣服，还拿出你所有的积蓄给我赎身。</p
我无处落脚，你就带我回家。</p>
村里人知道我的身份后，骂我是娼妇，甚至连你也一起骂，那些话真难听啊。可你依然没有赶我走。你宁愿污了自己家的名声，让我跟你儿子的牌位成亲，认下我这个娼妓媳妇和我肚子里的孽种，给了我立足之地。</p>
我曾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咱们并不认识啊。</p>
你说，那咋办呢。</p>
总不能看着你去死，咱们女人家活在这世道上太艰难，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呗。</p>
你这一帮，就帮着我把这孽种生了下来，为此还舍了两亩田。”</p>
老太太眼泪啪嗒啪嗒落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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